凳子上,竟似丟了魂一般。
我站在一邊扯扯覺演的衣角:“我怎麼感覺重安有些不對勁兒啊。”
“你現在才看出來。”
“你早就看出來了。”
“他從一到香都就不對勁了。”
我有些吃驚:“真的,我怎麼沒看出來。”
耳邊傳來議論聲,聲音很小,但對於仙體來說,聽清他們的談話已經綽綽有餘了。
“這掌櫃的可真夠作孽的,自己把人賣到群芳樓還說人家自己走了。”
“就是,真作孽,不就是付不起房費嗎,趕出去就好了呀。”
“你看那個男人,想來應該是那位姑娘的丈夫吧,雖打扮人不像人,但到底是一表人才,如今卻失魂落魄的,妻離子散,好好的家不成家,也不怕不得好死。”
循聲望去,正看見幾個人圍坐在一張較遠的桌子邊低頭悄悄議論。
突見一個客人抓住正在旁邊倒茶的小二的茶壺調笑:“二兒,聽說你最近正四處籌錢,不會是想把那位姑娘贖出來當老婆吧?”
眾人一頓大笑。
四周隱隱有風聲呼呼作響,眾人裹緊身上的衣服嘟嘟囔囔:“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這麼冷。”
四周暗流湧動,陣陣寒氣化作豆大的氣團紛紛衝掌櫃的而去,櫃檯後掌櫃的像是被兩隻大手攥住一般動彈不得,緩緩上移到半空中。突地,萬箭齊發,彈無虛發,掌櫃的被團團氣團打中,‘咚’的墜地後吐出一口鮮血。
一隻腳已經踏出門檻,重安的聲音淡淡傳來:“留你一命等她來處置。”
我暗暗感嘆,看慣了娘娘腔,再看拽酷霸,難以接受啊難以接受。
覺演拉我回神:“走了。”說著扯著我追出去。
大街中央的重安有些迷茫,完全沒有了先前的氣勢。
“怎麼啦?”我追的有些累,氣喘吁吁的。
重安無辜:“我不知道群芳樓在哪,怎麼走”
覺演默默在前面帶路。
本上仙覺得,這件事結束後,有必要好好問問,覺演這些年都怎麼過的,為什麼知道群芳樓這種一聽就是勾欄院的地方在哪。
群芳樓的姑娘顯然很熱情,剛到門口就把覺演和重安往裡拉。我暗自搖頭,果然是世風日下啊,大白天的竟這樣光明正大的拉客。
我剛要跟進去就被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攔了下來:“小姑娘啊,聽姐姐的話,這不是小姑娘能來的地方,你還是趕緊回家吧。”
我不聽,跟著往裡面擠:“姐姐,姐姐,我是前面那兩位公子的侍婢,你就讓我進去吧。”
覺演回頭淡淡一語:“放她進來吧。”
那個女人聞言把我放了進去:“那你可要小心呦。”末了自言自語:“真沒見過逛勾欄院還帶丫鬟的。”
我笑嘻嘻的跟進去,覺演拉著我的手跟在沒頭蒼蠅似的的重安身後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正要找個人問問有沒有人知道醜醜被關在哪,一個四五十歲估摸是老鴇的老女人就扭扭噠噠的迎了上來:“二位公子是新面孔,第一次來吧,不然就讓媽媽我來為你們介紹介紹幾個漂亮的姑娘,保管讓你們樂樂呵呵的。”
我聽見老鴇的那句‘都是新面孔和第一次來’不知怎麼的竟莫名的放了一份不知是什麼的心。
老鴇笑的一臉的脂粉簌簌而落,復又看見站在他們身後的我:“原來二位是來賣姑娘的。”
重安沒管一邊的老鴇,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臺子上帶著面紗還遮著重重紗幔跳舞的姑娘。
我隨著他的目光望過去,那個身影有些熟悉,我微眯眼……是醜醜!
老鴇笑著:“對不住客官了,這位姑娘可不行。”
重安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