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得很,我是用一種特殊的染料把它的毛色染黃的,這種染料雨淋也不會褪色,必須我用另一種藥水才能把它洗掉。”
“啊,你有這樣奇妙的染料,那可好了。把我們的坐騎也染了另一種顏色,就更加不易給人看破了。”
“我早就把段大哥的坐騎染了黑白相間的雜色啦。我是剛剛從馬廄回來的。趁現在大約還有兩個時辰才會天亮,我替你們也改變一下容貌吧。”
“韓姑娘,你要把我們變成什麼身份的人?”
“恢復你們本來的身份。”
段劍平吃一驚道:“恢復本來的身份?那不是更容易給他們識破?”
韓芷笑道:“我的看法剛剛相反。你要知道,你本來是個貴公子,扮作小商人,容貌縱然能夠改變,氣質是改變不了的。有經驗的江湖人物,一看就會看出破綻,倒不如你仍然扮作一個富家子弟,是個上京趕考的秀才。小洱子仍然裝書僮。身子大致和原來一樣,容貌可以不相同,你們的言談舉止就用不著矯揉造作了。那耷王鷹爪也決想不到你會扮作貴公子身份的書生的。他們可能懷疑販夫小卒,也不會疑心你!”
段劍平恍然大悟,拍掌笑道:“妙極,妙極!這正是兵法中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的道理!不過,我們的衣服可沒有帶來。”韓芷說道:“我早已給你們備辦了。你們看合不合身?”
段劍平又驚又喜,說道:“韓姑娘,你是神仙嗎?怎的知道我們會有這場災禍,恰好在我們需要你的時候,你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一切又都已準備得這樣周到!”韓芷笑道:“你們換好衣服,待會兒我再告訴你。”
段劍平聽罷她所說的經過之後,嘆口氣道:“大夥兒都這樣關心我,真是令我慚愧。但韓姑娘,我最想要知道的一件事情,你還沒告訴我呢?”
“什麼事情?”
“陳石星和雲瑚到了山上沒有?”
“沒有,我們猜測,他們二人可能是進京去了。”
“為什麼他們也要上京?”
“渭水漁樵約人上京行刺龍文光這個狗官。他們雖然或許尚未授到邀請,不過他們和這狗官都有大仇,如今又發生了瓦刺密使前來和這狗官勾結之事,他們知道這個訊息,不必渭水漁樵邀請,十九是會上京,和渭水漁樵幹相同之事。”
段劍平道:“我是盼望在我們未到京城之前,就救出我的父親。不過,即使能夠成功,我也還是要進京的。小洱子可以送我的爹爹往金刀寨主的山寨上,韓姑娘,那時還要請你幫我的忙。”
韓芷笑道:“段大哥,這幫忙二字,你可用得不對了。陳石星固然是你的好朋友,也是我的義兄呢。實不相瞞,我本來想請金刀寨主派我上京接應他們的,只因你這裡的事情更為緊急,我才趕來大理。”
說話之間,韓芷已經幫他們化好了妝,段劍平攬鏡自照,只見鏡中映出來的是個風度翩翩的書生,但面貌卻是和自己本來的面目大不相同。段劍平不禁讚道:“韓姑娘,你的改容易貌之術真是妙絕,莫說那班鷹爪,就是爹爹見到了我,只怕也未必認得出來。”
杜洱笑道:“韓姑娘,我本來擔心你把我變成一個‘討厭的傢伙’的,多謝你把我變得比原來的小洱子還更好看。”
他們算準那班人押解囚車所行的速度,日落之前預先到一個小鎮投宿,等待他們到來。不料這一晚,那班人竟然沒來到這個小鎮。
段劍平恐防他們是走另一條路,叫杜洱回頭再去探訊息。杜洱半夜時分回到他們住的客店,告訴段劍平道:“他們是在後面那個小市鎮投宿,並沒走第二條路。”
第二天,到了他們預定投宿的市鎮,韓芷忽道:“你們先去投宿,我留在後面,見機而為。”
這次可給他們等著了。他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