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忽他說道:“我想進去再搜一搜。”他們是坐在丘遲這間茅屋的門前,這間茅屋他們是已經搜過一次的了。
呼延龍道:“你還要搜什麼?”
呼延豹笑道:“我想喝酒,丘老頭子的美酒那天我喝不成,如今想起來還是嘴裡流涎,或許他還有一兩壇酒藏在什麼角落,咱們未曾發現的。要是給我喝了半壇,我的氣力就會馬上來了。”
呼延龍怒道:“你這酒鬼,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喝酒。”
呼延豹笑道:“你都未曾打定主意,如今既不跑又不打,我不如趁這空兒找酒喝,喝了酒長了氣力我才好幫忙你們打架呀。”剛剛說到這裡,忽聽得茅屋裡有人咳嗽,跟著冷冷說道:“你們這般混帳東西,真是豈有此理,我喝了酒剛要睡覺,你們卻在這裡譁哩嘩啦,擾人清夢。哼,你們要想喝酒是不是?”
竟然是丘遲說話的聲音!呼延四兄弟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
他們已經搜過這間木屋,看屋中跡象,丘遲早已離家,怎的突然間又回來了?
呼延龍心思最靈,這剎那間疑心頓起:“丘遲倘若早就躲在茅屋裡面,為何遲至此際方才出來?難道他也是抱著和我們一樣的心兒,要等陳石星這小子和令狐雍鬥個兩敗俱傷他才動手?”
心念未已,半掩的柴扉己是開啟,丘遲走出來了!
他身上揹著一個大紅葫蘆,面貌似乎比他們半年前所見的蒼老一些,但雙眼灼灼有神,這剎那間,四兄弟都是覺得丘遲在盯著自己,給他這麼一盯,每個人的心裡都是不寒而憷,嚇得魄飛魂散!
丘遲指著呼延豹喝道:“好,你想喝酒,我給你喝!”把葫蘆裡的酒一口喝光,張嘴一噴,一股酒浪就向呼延豹噴去。上次在丘遲那間茶館,他們正是這樣吃過丘遲的虧的。
呼延豹跳躍不靈,慌忙把手掩著眼睛,丘遲噴出的酒,雨點般打在他的手背,手背火辣辣作痛。上次丘遲是喝了半壇酒,同時噴四個人的,這次只喝了一葫蘆酒,噴呼延豹一人,似是不為已甚。而且呼延豹雖然覺得疼痛,好像也還不及上次那樣厲害。
雖然如此,呼延豹已是嚇得魄散魂飛,料想要逃也逃不了,一急之下,顧不得顏面,連忙跪下叩頭,叫道:“丘老前輩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來騷擾你了!”
丘遲冷笑說道:“你們還不值得我汙了雙手來殺你們,快給我滾!”
呼延龍初時還有點疑心,此時見丘遲重施故技,噴出一口酒就把他的三弟打得如此狼狽,如何還敢試探丘遲的功力?聽到丘遲口中吐出一個“滾”,呼延四兄弟如奉了綸音,呼延豹爬起來第一個就逃,呼延龍背起了呼延虎,跟著飛跑。呼延龍逃得稍慢,給他掃了一鞭,也不敢抵抗,和衣滾下山坡。
丘遲驅逐了呼延四弟兄,邁步上前,嘿嘿冷笑:“令狐雍,你帶了人來,是要捉我的不是?嘿嘿,如今我特地回來,恭候你了。有膽的來動手吧,我倒要看你怎樣拿我?”
令狐雍本來極為自負,在未曾碰上丘遲以前,以為丘遲的武功雖然高強,卻也未必如呼延兄弟所說的那樣厲害,憑著自己的陰陽掌力,加上呼延四兄弟的劍陣,料想還是可操勝券的,所以他才敢來。
但此際形勢已是完全逆轉,他的驕氣也早已遭了陳石星的挫折,變得膽戰心驚了。試想他和棟石星苦鬥,已是取勝不易,呼延四兄弟又逃走,他縱有天大的膽子,也是不敢再鬥丘遲了。當下拼盡全力,一掌逼退陳石星,拔腳便逃。
陳石星給他的掌力所震,跟跟蹌蹌的退了幾步,幾乎站立不穩,大怒喝道:“打不過就要跑,哪有這樣便宜的事?”
丘遲將他扶住,緩緩說道:“窮寇莫追,由他去吧!”
陳石星其實也並不是真的想去追趕令狐雍的,此際,他突然看見丘遲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