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已經笑罵道:“***你個死牛鼻子,難道老夫手底下地人還都得和你報道不成?他叫大寶,以前在南院當差,許是在宮裡你見過,有什麼可怪的?”說罷又罵道:“你們幾個混蛋還在磨蹭什麼?咱們該抓的人抓人就回來辦正事,兩個怪物很好看麼?”
白光“哼”了一聲,轉了幾轉,未再言語。梅清知道六爺出口攔住白光的話頭,必有深意,因此只是低了頭不說話,隨著眾人出來。到了屋外,孫不三再度施展符術,帶了眾人頭也不回徑直去了。
此時六爺在自己的密室中睜開雙眼,抹了一把額上汗水道:“奶奶地,這典老道就是精,差點被他看出來。”又發了一會呆。喃喃地道:“這般下去總不是個辦法,這一段京中正亂,總須想個辦法,打發他出去躲一躲才好。”
被六爺稱作典老道的那道白光,在祠堂上緩緩盤旋,對著石護法的屍體道:“老四,那老鬼已經走了,此地只剩你好兄弟,想來你不會和我爭了吧?嘿嘿。這麼多年了,什麼事上你爭勝過了?這一次,你靠的郭公爺下獄被刑,你肯定很失望吧?哈哈!”
石護法的屍體呆呆地站了一會,才道:“典真人,我知道我爭不過你。不過麼……你也休想拿到這東西!”
說著,石護法地屍體僵硬地向前一步,一腳便向地上那塊硯臺踩去!
“你敢!”白光發出一聲怒叱,乍然開合。忽然化成一道光刀,便向石護法伸出的腿上斬去。
只聞“撲”地一聲。石護法竟然不躲不閃,一任光刀將其左腿一刀兩斷。那白光正當高興,還未開言。卻見那半截斷腿忽然化成一灘黑水。一下子淋在了地上地硯臺之上。
石護法的身體一晃,啪地摔倒在了地上,再無聲息。而硯臺上“”之聲不斷,那一片黑水淋上之後,竟然如熱湯潑雪一般,瞬間便將那硯臺腐蝕下去了一大塊,不一會便將其化得乾乾淨淨。
白光發出一聲尖嘯,突然化身數十道光芒,橫七豎八將石護法地屍身斬得七零八落。最後才恨聲尖叫道:“好你個好四。你等著!”
說罷,身化長芒。破窗而去,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屋內立時靜下來,唯有幾許剛才白光離去帶動地微風,吹得祠堂間破舊香爐上殘餘的香頭上一股輕煙搖曳飄動。過得片刻,香盡煙銷,祠堂內寂靜一片,只有一道殘光自破碎的窗格直射進來,映著祠堂內破碎的磚地,以及四落的塵埃,便如多年來從未有人來過的一般。
“陶仲文?”對面地侯申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公子是說,那道白光背後的主人,其實就是當前朝中炙手可熱地陶真人?”
“應該就是他。”梅清輕啜了一口杯中茶湯,有些意態蕭然地道:“除了他,還有哪個有資格與六爺那般口氣,又怎麼會被稱為典真人?”
“那……他為什麼會關注那方硯臺呢?”侯申有些疑惑地道:“他深得聖上寵愛,若是想到塊硯臺,只怕聖上二話不說就賞他了吧?”
梅清沉吟道:“一來,我猜想當晚他也是恰逢其會。本來他只是養了殭屍在那院中,而六爺分明也知道此事,只是不欲觸怒他。只不過因為我們殺了那殭屍,陶仲文有所感應,這才起來。二來,這硯臺之事,估計是三年前那場大火後,才發生地異變。其中種種,我也難以想明白。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其中必然關係到陶仲文以及那未曾露面地高人。”
侯申道:“公子的意思是,這裡邊真正想要這塊硯臺的,還有第三方麼?”
梅清點頭道:“正是。此人應該便是楊晉、鄭久以及那石護法身後之人,也就是六爺口中所稱地死鬼、陶仲文口中的老四。”
侯申有些興奮地說道:“如此說來,只要楊晉、鄭久以及石護法地來歷查清楚了,不就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