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弱,也是禁受不起疼痛,一聲慘號,轉身便逃。鐵杖禪師的琵琶骨險被戳穿,也是嚇出一身冷汗,哪裡還敢戀戰。
陳石星喝道:“想要跑麼!”劍光化作銀虹,疾刺過去。尚寶山舉起鐵琵琶一擋,雲瑚的青冥劍亦已圈了回來,雙劍一合,威力何止倍增。尚寶山的鐵琵琶饒是滲有一半“玄鐵”所鑄,給他們的雙劍一擊,亦是難以抵擋,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震耳欲聾,鐵琵琶的腹部已是劃開了一道裂縫。
陳石星正要施展殺手,金鐵交鳴聲中忽地雜有嗤嗤聲響,陡然間眼前金星閃爍,原來尚寶山的鐵琵琶腹內中空,藏有暗器,危急之際,一按機關,琵琶腹內的暗器就可發射出來。如今尚寶山發出的乃是一篷細如牛毛的梅花針,跟著是七枚餵過毒的透骨釘!
陳石星大吃一驚,叫道:“不好!”連忙反手一推,使股巧勁,把雲瑚推開。
幸虧陳石星得到張丹楓內功、劍法的衣缽真傳,練了三年上乘內功,造詣已是不弱,應變又甚了得,在這瞬息之間,一掌推開雲瑚,立即渾袖一捲,把那篷梅花針裹住。右手的白虹寶劍,將七故透骨釘打落五枚。左手中指一彈,錚的一聲,把第六枚透骨釘反彈回去。但饒是他施展了渾身解數,第七枚透骨釘還是成為“漏網之魚”,幾乎擦著雲瑚的額角飛過。
陳石星衣袖一揮,把裹住的梅花針“奉還原主”。尚寶山已經掠出數艾開外,梅花針打他不著,但那個在旁邊發暗器助戰的“毒龍幫”幫主卻是“哎喲”的叫了起來。
原來那第六枚透骨釘是給陳石星以‘彈指神通”的功夫反彈回去的。
陳石星惱他暗器傷人,這枚透骨釘反彈回去,對準了他的“太陽穴”。
這一下的變化突如其來,鐵廣饒是善於接發暗器的高手亦是躲避不開,還算不幸中之大幸,太陽穴沒有給打個正著,但那枚透骨釘己是插入他的肩頭。
鐵廣是使毒的大行家,給餵過毒的透骨釘所傷,嚇得魂飛魄散,忙向尚寶山討取解藥,尚寶山喝道:“快跑,跪到山下我再給你!”
陳石星迴到雲瑚身邊,只見雲瑚花容失色,叫道:“好險!”
陳石星道:“你沒傷著麼?”
雲瑚說道:“真是無巧不成書,這枚透骨釘打落了我插在頭上的一根玉簪,幸好沒有給他傷著。只可惜,我誤了事,給敵人都跑掉了!”
陳石星道:“好在你有先見之明,已經拿了一個俘虜,咱們現在就去盤問那個俘虜。”
不料那個俘虜竟失了蹤!
那人是給雲瑚的錢鏢打著穴道,滾下山坡的。所過之處,被他身體壓伏的野草,還是萎靡不振,未能拾起“頭”來。亂草上不時可以發現點點斑斑的血跡,想必是他滾下去的時候,給一些尖利的石子擦傷了。
陳雲二人跟著血跡尋找,到了一個亂草叢中,血跡再也找不到了。他們還未死心,再向前尋找,一直走到山腳,仍然不見。
雲瑚說道:“奇怪,他分明是給我打著了麻穴的、我這是獨門的打穴功夫,要十二個時辰之後,穴道方能自解。十二個時辰之內,他應該是不能動彈的。”
陳石星道:“這人不過是給那四個魔頭作嚮導的,本事低微,諒他也不能自行解穴。”
雲瑚說道:“就是有人救他,那個人也必須懂得我雲家點穴功夫,否則,除非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內功已臻化境,可以用本身的真力,給他衝開解穴,嗯,真是邪門!”
兩人邊走邊說,不知不覺已是踏過花橋,只見城中炊煙四起,一彎新月從東方升起,投影江心。“花橋煙月朦朧”,詩人筆下風景,已是變成了展現在他們眼前一幅真實圖畫了。
回到那間客店,店主人笑面相迎,說道:“我正要盼兩位相公回來呢。”陳石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