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石星喝道:“好大膽的盜馬賊,啊呀!你,你,你是——”
鍾敏秀斥道:“你這小賊,想不到會碰上物主吧?”口中說話,劍法絲毫不緩,陳石星只好拔劍招架,郭英揚也上來了。
陳石星以一敵二,一時間怎說得清楚,而鍾敏秀也怎能相信他的言語,攻了兩招,怒聲說道:“你這小賊,那天在紅崖坡上,我已經發現你的蹤跡可疑了,我的白馬焉能落在你的手中?你分明是紅崖坡的強盜一夥!還敢花言巧語騙我!”
話猶未了,忽聽得一個清脆的聲音叫道:“秀姐,他沒有騙你,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郭鍾二人一愕,陳石星跳出圈子,插劍入鞘,說道:“好了,你們不相信我,總該相信雲姑娘吧?”他受了冤枉,心裡難免有一點氣,當下返過一旁,再也不發一言,讓雲瑚替他分辯。
鍾敏秀定了定神,看著站在她面前的雲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雲瑚笑道:“秀姐,你不認識我了麼?”
鍾敏秀呆了一呆之後,“啊呀”一聲叫起來道:“瑚妹,果然是你。我還以為是哪裡鑽出來的俊小子呢。”
雲瑚說道:“我正想到周伯伯那裡去找你們,恐怕路上不好走,只好女扮男裝。”
鍾顏秀道:“我們也正是想到大同去找你的。他,他是誰?”
她見雲瑚女扮男裝和陳石星同在一起,只道他們是一路同行的,不覺疑心大起。
雲瑚說道:“這位陳大哥和你們一樣,他也是段劍平的朋友,特地到大同來找我的,不過,我們卻是今天方才相識。”接著笑起來道:“不打不相識,實不相瞞;我也是曾經誤會過他,和他打過一架的呢。你們重新見過禮吧。”
郭鍾二人滿腹疑團,和陳石星見過禮後,鍾敏秀道:“我這匹坐騎那天是給紅崖坡的盜魁潘力宏搶去的,不知怎的又會落在陳兄手中?”心裡想道:“他是段劍平的朋友,段劍平怎的從來沒有和我們提過?”
說話之間,鍾敏秀那匹白馬已經跑到她的跟前,歡聲嘶鳴,和舊主人挨擦了一會,又跑去和陳石星親熱。這匹馬頗通靈性,它好像是要舊主知道,它和陳石星是好朋友。
跟著郭英揚那匹白馬也跑了來,郭英揚笑道:“怪不得你到了這裡就不肯走,原來你是發現了舊伴侶了。好,你們親熱去吧,別在這裡打擾我了。”兩匹白馬好像聽得懂他的話,雙雙跑入林中。陳石星奪來的那匹瓦刺馬垂頭喪氣的走來,不敢跟隨過去,只好孤零零的站在一旁。好像甚是淒涼。
陳石星觸景心酸,暗自想道:“見了舊侶,當然就會忘掉新交了。馬兒如此,人也何嘗不是一樣。”
郭英揚笑道:“秀妹,你這匹坐騎和陳兄也是很親熱呢,若非陳兄曾經有過好處給它,它一定不會這樣。”心裡對陳石星剛才的話,已經相信了幾分。
雲瑚說道:“秀姐,這匹白馬正是陳大哥從紅崖坡那秋強盜的手中給你奪回來的,它受了點傷,也是陳大哥給它醫好的。陳大哥對它好,它當然對陳大哥好啦。陳大哥為了物歸原主,一路追蹤你們,從大理追到這兒。”當下盼陳石星在紅崖坡的遭遇以及在大理結識殷劍平的經過,一五一十告訴他們。
鍾敏秀道:“陳大哥,剛才冤枉了你,真是不好意思。”陳石星淡淡說道:“沒什麼。好在這匹白馬如今已能物歸原主,我也可以了結一件心事了。”鍾敏秀“噗哧”一笑,說道:“陳大哥,你真是好人,怪不得我們的雲家小妹子一和你相識就這樣相信你。”
雲瑚七竅玲瓏,聽出鍾敏秀話中有刺,不覺臉上一紅,勉強笑道:“秀姐,你猜錯了,我也曾冤枉好人呢。我和陳大哥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幾乎恩將仇報。”郭鍾二人都是怔了一怔,鍾敏秀道:“哦,原來陳大哥還是你的恩人嗎?”郭英揚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