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拔群冷笑道:“殷大莊主,你身上藏的是什麼東西?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老說假話。”
葛南威那支暖玉蕭,巫三娘子剛才獻給殷紀,殷紀還來不及拿進內室收藏,是藏在罩袍之內的。突然給單拔群說破,不自覺的就用手在收藏玉蕭的部拉按了一按。
單拔群繼續說道:“別的本領我沒有,識寶的本領自信還有一些,你身上寶光外露,我一看就知道是葛南威的傳家之寶暖玉蕭,你還敢說他不是在你家中。”其實所謂“寶光外露”,乃是單拔群的信口開河。不過他是個武學的大行家,別人身上藏的是什麼兵器,他倒是的確可以一看使知的。
“殷大莊主,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好些!否則,可莫怪我不客氣,我這個治病的大夫也可以變成討命的閻羅的!現在我只問你一句話:把葛南威換回你兒子的性命,這宗交易你做是不做?”
殷紀忙道:“先生慢來,我、我、我……”他說一個“我”字就退後一步。
忽聽得“轟隆”一聲,單拔群面前的一座屏風突然穿了一個窟窿,一股勁風向他襲到。
東門壯故技重施,使出隔物傳功的本領,向單拔群偷襲。他以劈空掌震破屏風,倘若單拔群以殷豪當作盾牌,擋他劈空掌力的話,這股剛猛的掌力就會傳到單拔群身上,那時他們就有機會可以救人了。
但單拔群是何等樣人,屏風背後伏有高後,他焉能沒有察覺了東門壯這個偷襲,可說是早在他意料之中。
只見他左手技著殷豪,右掌單掌斜按,輕輕一帶,只聽得又是“轟隆”一聲,對面的另一座屏風登時倒塌。倒塌的聲音比東門壯的劈空掌力震破屏風的聲音更大。原來他不願和東門壯硬拼掌力,故而用一個“卸”字訣,把東門壯的這股掌力引過一邊撞塌另一座屏風的。
東門壯也是武學的大行家,見他懂得破解隔物傳功,如何還敢魯莽從事,再行發招?他非但不敢發招,而且不敢現身了。在屏風倒塌聲中,他早已和濮陽昆吾躲進內堂,他並非不敢和單拔群較量,而是因為他和濮陽昆吾另有更大的任務,幫助殷紀還在其次。既然偷襲不成,幫助不了殷紀,他們也犯不著在這不適當的時機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一座屏風打破,一座屏風倒塌。這剎那間,饒他殷紀是個經歷過無數陣仗的老狐狸,也不由得驚得呆了。
屏風倒塌聲中,單拔群身形一起出若飄風,雖然挾著一個殷豪,輕功依然不受影響。閃電之間,兔起鶻落,倏的就到了殷紀面前。
官宗耀和王宗允只道他要傷害殷紀,無暇思索,這剎那間也是不約而同的向他撲去。官宗耀用的兵器是判官筆,指向單拔群背心的“風府穴”;王宗允則是以大力鷹爪功,抓向他左肩的琵琶骨。單拔群把殷豪挾在脅下,左手騰不出來,背心和後肩正是“空門”。
三個人動作都是快到極點,單拔群一個轉身,只聽得“嗤”的一聲響,殷紀的錦袍已被撕破,他一轉身,被他挾作人質的殷豪已推到了宮宗耀的面前,官宗耀沒有隔物傳功的本領,如何還敢進招?百忙中硬生生的把強力刺出的判官筆收回,居然連筆尖也未沾著殷豪的衣角。
與此同時,王宗允只覺眼睛一亮,碧油油的綠色光華耀眼生擷,只見單拔群的右手手中已經多了一支玉蕭,可不正是葛南威那件傳家之寶的暖玉蕭。
饒是他退得快,也給單拔群衣袖拂起的勁風,颳得臉皮火辣辣的好像發燒一樣。
嚇得最慌的當然還是被挾作人質的殷豪,在剛才那幾下兔起鶻落之中,他嚇得叫也叫不出來,此時驚魂稍定,方才大嚷:“救命,救命!”單拔群冷笑說道:“殷大少爺,我若要你的性命,早就讓你給你們的人的劈空掌打死了,還用得著我動手嗎?”
殷紀武功不是第一流,但由於門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