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鋒赤還是沒有把話說完。
“也許他們不光想動黑鴉,還想動白鷺,甚至整個江湖?”鋒赤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像把刀一樣紮在了每個人的頭頂上。
油燈的燈火跳躍了一下。
“左護法。”鋒赤說。
左護法芙蓉花暮滄往前邁了一步,從袖子裡拿出一隻卷軸,他的手一抖,那個卷軸就咕嚕咕嚕地掉了下來,展開了足足有好幾丈的紙,上面密密麻麻用墨寫著什麼。
“這是我們魔教所有人的名單。”暮滄的聲音不是很大,他用上了內力來發聲,確保每個人都能聽見,“有問題的人,已經查出來了。”
微月堂堂主總算按捺不住,問道:“我對自己這邊的人非常有信心,每個人都是誓死效忠教主的,可是左護法這樣的舉動,莫非是偷偷監視我們?”
暮滄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沒有問題的話,為什麼要怕被監視呢?”
微月堂堂主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暮滄就唸出了幾個名字,然後柔和地笑著說:“這些名字你怕是不陌生。”
微月堂堂主臉色一變,有些驚愕地說:“這些人……都是我的人,不過他們已經死了。”
暮滄點了點頭說:“他們確實是已經死了。”
微月堂堂主膽戰心驚地問:“難道他們是天心會派來的奸細?他們死了是因為教主下令……”
暮滄搖搖頭說:“他們死於意外,所以他們的名字並不在名單上。”
微月堂堂主:“……”
媽的智障!你嚇死老子了!
風御長老見不慣年輕一輩(然而暮滄並不比他小多少)這樣彎彎繞繞的做法,直接問道:“那教主要我們來是為了什麼?”
鋒赤像是要睡著了,只不過風御長老的一句話把他叫醒了,他抬起了眼皮,又露出了那對令人沉淪的眸子,說:“天心會要整個江湖的人把注意力集中在天命雙殊上,這樣他們就可以暗度陳倉做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風御長老的臉色大變,鋒赤繼續說道:“天命雙殊是老一輩的事情,本座雖身為教主,對上一輩的事情不是很清楚,風御長老知道什麼嗎?”
風御長老沉思了片刻,說:“老夫早年大致聽到過江湖中的傳聞,天命雙殊被稱為天下無敵的魔功。學會這個魔功的人心腸狠辣,沒有一點良知人性,性格暴虐。有句話說,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犯下了殺孽的天命雙殊修習者,無一例外都是早夭命相,因此給江湖帶來的血雨腥風也不過短短几年。”
芙蓉花暮滄想了想,說了一聲:“無不悔。”
寥寥數人中有一個聲音應道:“屬下在。”
乾瘦的無不悔空劫隨著他的聲音,徑直往中間走了幾步,儼然成了所有人視線的中心。
“你好像知道什麼。”暮滄眯著眼睛說。
無不悔空劫也沒有隱瞞,他雙手抱拳做了個揖,道:“各位想必都知道,在下曾是江湖中白鷺的第一大派劍珏派的弟子,劍珏派曾經被滅門,在下親眼目睹了事情的經過,不過卻沒有被滅口,才能站在這裡。”
有個人並不知情,不懷好意地問:“你曾經是白鷺的人?那你怎麼好端端跑到對立的魔教來?”
無不悔空劫的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裡跳出來,他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怖的東西一樣,似乎還沒有從當時的夢魘中甦醒,連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因為那個人不是白鷺惹得起的角色,從白鷺的人對待滅門的劍珏派的態度,我已經對他們死心了!”
他頓了頓,鎮定了一些,說:“我的一個師弟恰好下山也躲過了那個人的屠門,不過他對我的倖存很有想法,在我逃亡魔教後,他甚至以為那是我和魔教早有勾結,串通魔教將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