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rdo;
而他對她的報復,的確已惡劣得令人髮指。
他早已預備被她切齒痛恨一生一世。
十一聽他漫不經心般的話語,想起他那日的摧殘羞辱,不覺扶向畫影劍,&ldo;既然南安侯決意做個真小人,何必跑來澄清什麼?&rdo;
&ldo;我不想牽連謀害濟王之事。&rdo;韓天遙盯著她握劍的手,唇角慢慢勾起,&ldo;我也不是跟貴妃澄清,我只是不想皇上有所誤會。&rdo;
十一笑起來,&ldo;以南安侯如今勢派,還怕皇上誤會?&rdo;
韓天遙道:&ldo;貴妃勢派也不小,若能讓貴妃少誤會些,也是好的。&rdo;
至少,不能讓她認定是他害死了宋與泓。宋與泓從不是她心目中的良人,卻絕對是她青梅竹馬的摯友,是願意以性命交託的兄弟,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親人。如此高傲的女子,恨不能與他割袍斷交,老死不相往來,卻舍下所有的自尊向他跪求,忍受他的侮辱……
算來她月份未足,早產固然受了濟王之死刺激,只怕也和那日的歡。愛有關,‐‐當然,她已是宋昀的女人,尊貴的當朝貴妃。此事於她,絕對只是侮辱,足以銘刻一生的侮辱。
此時,他便能從她眼中看到不願也不屑掩飾的憎恨。她緩緩道:&ldo;南安侯放心,我誤會不誤會,無關緊要。只要南安侯繼承父祖遺願,輔佐君王振興大楚,收復中原,便是皇上的功臣!&rdo;
而她呢?
便是曉得他暗中策劃濟王府叛亂,一步步將濟王算計上死路,為了大楚江山,她也只能容著,忍著,就和當日為大楚放棄他,放棄自己好容易求得的那份感情,守著孤寂的心入宮一般,壓抑住自己的感情,把犧牲當作習慣,‐‐犧牲自己的愛情,犧牲宋與泓的皇位,無視一切顛倒黑白,直至眼睜睜看著宋與泓在懷中死去,死不瞑目,還不能為他報仇……
她到底不曾落淚,只是退後一步,鼻尖慢慢沁出了汗珠,如白梅上漸漸消融的雪水,清妍虛弱卻沁著徹骨的寒冷,彷彿下一刻便可能枝折花謝,零落成泥。
韓天遙本待嘲諷回
去,但瞧著她臉色不對,到底不肯再說,只默默凝視著她,慢慢皺緊了眉,正待上前問時,卻聽後面門響,傳來了緩慢的腳步聲,還有嬰兒的啼哭聲。
宋昀竟在雁山的扶持下走了過來,卻只鬆鬆披著衣衫,難掩病容。
&ldo;柳兒!&rdo;他喚著,微微笑了笑,&ldo;快去瞧瞧維兒,穩婆似乎照顧不來。&rdo;
十一定定神,側頭瞧向他,&ldo;皇上病勢不輕,怎麼起來了?&rdo;
宋昀嘆道:&ldo;我病勢不輕,難道你就適宜見客?剛剛臨盆,又是受驚早產,不知多久才能復原,若見了風,落下什麼病根,便是一輩子的事。便是為了維兒,也不該這麼糟蹋自己。你可曾對著鏡子瞧瞧自己的臉色?&rdo;
十一道:&ldo;我並不妨事。&rdo;
卻只站在宋昀身畔,淡漠地看著韓天遙,並無離開之意。
她再怎麼病弱,到底身懷武藝;宋昀卻是真正的手無縛雞之力,即便韓天遙手中無劍,也能輕易傷他或擒他。
韓天遙無視十一戒備的眼神,顧自上前見禮,說道:&ldo;臣方才已與貴妃說明,急急趕來,只是為了澄清,濟王之事並非臣所主使,不希望皇上、貴妃有所誤會。&rdo;
宋昀微笑道:&ldo;南安侯孤身來見,便已見得誠意。何況若南安侯真有心對付濟王,在濟王謀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