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該來此處為楊家莊主祝壽才是。否則他因何而來?”
楊虎符道:“你們太看得起我了,此人既然是位世外高人,我又怎敢當得起他來賀壽?不過無獨有偶,剛才也有個人來這裡打聽你呢。”
葛南威道:“是誰?”
“葛兄,你是不是有位師叔名叫池梁住在川西廣元的?”楊虎符問道。
葛南威道:“不錯,但這位池師叔我是從未見過的。”
楊虎符道:“他派了個姓谷的弟子來,希望你在下個月十五到廠元去與同門相會。”
葛南威道:“我本來想和陳兄多聚幾天的,既有此事,我只好明天就走了。”
楊虎符道:“好。你既然有事,我也不便強留。請代我向令師叔問候。”陳石星說道:“葛兄明天是先到桂林吧?”自陽朔從陸路到桂林,大約一百二十里路,剛好是一天路途。葛南威道:“不錯,我打算和枚姑娘步行,順便看看路上的風景,入黑時分,正好可到桂林。”
陳石星道:“那麼明天咱們正好同行。”
楊虎符道:“怎麼你也要走了?你不等雷大俠嗎?”
陳石星道:“我那位舟子朋友絲毫沒江湖經驗,我有點放心不下,要是為了我的事情連累了他的,我心裡難安。”
一柱擎天沉吟半晌,說道:“你說得也對,謹慎一些是好的。那兩個漏網小魚不足為慮,但要是那個不知來歷的異人蓄意與你為難,我在桂林佈置下的人手恐怕也是不能應付他的。”
楊虎符:“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了,咱們在金刀寨主那兒再會吧。”
一柱擎天想起一點,繼續說道:“我的第一個徒弟名叫殷宇,他是認識你和葛俗兄的,你們明晚到了桂林,可以在他家裡住宿。還有你那位舟子朋友倘若以後碰上什麼困難,都可以去找他。你這朋友很有俠義心腸,可算得是我道中人,要是他肯學武功,我也可以叫殷宇代我收他為徒的。”
安排妥當,第二天一早,陳石星、雲瑚、葛南威、杜素素四人向主人告辭,便即聯袂同行。
從陽朔到桂林,一路上名勝風景之地也是不少,不過他們要在日落之前趕到桂林,也只能跑馬看花了。
到了雁山,雲瑚一見時候還早,問陳石星道:“還有多少路程。”陳石星道:“大概只有三十多里了。”雲瑚笑道。”聽說雁山有紅豆樹,幼時讀王維詩:紅豆生南國,壽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不禁神往。可惜從來沒有見過紅豆,不知它是什麼樣子的?”
陳石星道:“原來你想見識見識這種別名相思豆的紅豆,我記得在山麓就有一株老樹,不知是否能夠讓你見到,那就得看你的運氣了。”
雲瑚說道:“如今是早春二月,不是春天開花結子的嗎?是否早了一點,尚未到花時。”
陳石星道:“它是三年開花結實一次的。我也記不得它是否應該今年開花了。不過此時卻正是花時,也不妨去撞撞運氣。好在咱們走得快,在這裡耽擱了一些時候,也還可以天黑之前趕到桂林。”
他們一面走,一面說,不知不覺已是來到雁山山麓,陳石星大喜說道:“咱們的運氣倒還不錯。紅豆相思,我也相思紅豆,如今是可慰相思了。”只見那棵紅豆樹高約三丈,大可合圍,枝葉茂密。花如乳白,大小如茉莉花,遠遠望去,就如一樹堆銀。
葛南威嘆道:“紅豆樹的花雅淡青幽,不帶調絲俗氣。倘說蓮花是花中君子,它應該稱為花中逸士了。”
杜素素道:“紅豆樹的花雪白如銀,紅豆子的色澤則恰恰和花相反,光澤銬紅有如寶石,花和實都是賞玩的佳品,在別種樹上,恐怕是少見的。”一時興起,用梅花針打下兩顆紅豆,說道:“葛大哥,我勸你每人拾起一顆,但願彼此相思毋忘,雲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