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的女性身份惱恨不已,因為這個身份,我不僅要承擔歡愉過後的所有結果,更要忍受內心的煎熬,全部源於對那男人的難以把握,就因為生理弱勢,女人到了這一步難道只能處於可悲的被動地位?
我沒傻到拿孩子去要挾男人,尤其對秦烈那種男人要挾也沒用,我只是認為兩個相愛的適齡男女既然有了孩子,結婚也該是順理成章的事,我會把選擇權交到他的手裡,若他不想,這段感情只好以遺憾告終,強求來的婚姻哪有幸福可言?
無論如何,自怨自艾這類的詞彙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閤家歡樂的大結局誰都喜歡,但我也做好了從他涼薄的唇中吐出“打掉他”三個字的準備,那麼我會照他的意思去做,可在那之前,我會賞他一記狠狠的耳光以洩心頭之恨,再盡我所能的索取最大的物質補償,畢竟,那是我應得的也是最實惠的補償。
俗套的劇情,兩個大相徑庭的結局同樣不能免俗。
不過,即使結局再糟也不是一無是處的,至少可以讓我切記一點,那就是,再也不能相信安全期這種不可靠的爛理論。
將一切考慮的明明白白後,我決定打道回府,離一個月的期限還有兩天,回去後我可以好好的睡一覺,然後去問候秦烈,順便告訴他這個意外收穫。
在表哥家收拾好行李,我先給齊雅茜打了個電話。
“阮清,急死我了,你怎麼才給我打電話呀?”剛一接通齊雅茜就埋怨開了。
“怎麼,有事嗎?”
“當然有事,還是大事呢,秦烈要結婚了你知不知道,居然還有心情遊山玩水?”
他要結婚了?!
一天之內收到兩個資訊,其震撼力都堪比海嘯掀卷的波浪,而且一浪蓋過一浪,來勢洶湧得讓人難以招架。
我握著話筒,半天沒醒過神來,有點兒懵了。
第三十四章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你說誰要結婚了?”
“秦烈啊!前兩天他不知打哪兒找來個剛出道的女歌手演唱廣告的主題曲,還出席了她的專輯宣傳活動,在臺上又送花又擁抱的,可親密了,不信你看電視,好多娛樂節目的記者都來了,電視裡肯定得播!秦烈還透過公關部跟外界放話說,明天新產品的新聞釋出會他將攜未婚妻一同參加,大家都猜測是那個女的呢!阮清……”
我的牙關越咬越緊,打斷她的話問,“明天的釋出會是幾點?”
“下午兩點。要我說,你無論如何也得回來,這種負心的男人絕對不能輕饒了他……”
我腦子亂得再聽不進一個字,匆匆地應了句“明天我再跟你聯絡”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結婚、女歌手、送花、擁抱……擾人的片語如碩大的蒼蠅在我腦中嗡嗡作響,她剛才還說了什麼,娛樂節目!對,現在的時間段肯定有不少的娛樂節目。
我忙開啟電視,摁著遙控器目不轉睛的搜尋起娛樂節目。
才換了三個頻道就發現了噴繪著我們公司logo的巨幅背景板,我湊到螢幕跟前,仔細得生怕錯過一個鏡頭。整個新聞又短又快,但足以讓我辨清舞臺上女人的柔美脫俗以及演唱完畢後為她送花的男人,不,不只是花,正如齊雅茜所描述的,還送上了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他也會送花!真是見鬼了,怎麼從沒見他送我一朵花?
更見鬼的是,這個在眾人面前向來沉穩內斂、表情單調的男人居然笑意燦然,連帶的眉眼都飛揚起來,我死死盯著那笑容,覺得礙眼極了,仿如久駐北極的冰山挪到了赤道,熱情的都化掉了。
而我,卻被化掉的雪水劈頭澆下淋了個透心涼。
這是一個月前口口聲聲說愛我的男人嗎,他怎麼可以用那樣的笑容和眼神對著別的女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