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那個老色鬼的徒弟?”
雖然自己師父被稱為老色鬼讓王寶釧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從谷不沾的文字記錄來看,陸羽曾和谷不沾有過非常密切的友誼,於是出於尊重,王寶釧依然點頭道,“是的,那正是家師。”
可轉念想想,這不是變相承認了谷不沾是那個老色鬼,王寶釧又連忙擺手道,“不過師父不是老色鬼……”
王寶釧越描越黑,邵軒都忍不住呵呵一聲笑了出來,惹得王寶釧尷尬而侷促地低下頭,倒是陸羽大手一揮道,“哎呀,說來你該叫我一聲師叔。”
“啊?”王寶釧傻眼,這一段怎麼沒見谷不沾提過?
陸羽哈哈大笑道,“也不怪小娘子你不知道,說來連那老傢伙自己都不知道。”
“不過,”陸羽話鋒一轉道,“其實我也沒從他師父那兒學到什麼,倒是茶道我比他師父,也就是我的半個師父精通些。”
王寶釧剛想說原來如此,就見陸羽立馬哭喪著臉道,“所以我現在後悔了,我當年應該好好的學廚藝啊,說來我也算你師叔,小娘子你可一定要幫我啊……”
這,這唱的是哪一齣啊?王寶釧再度傻眼,倒是邵軒清朗一笑道,“聽聞陸先生此前同萬州柳氏打賭,定比那淮揚的廚子手藝精湛,沒想到在比試當日突遇變故未能親臨,想來定是為此吧?”
邵軒說得很給面子,其實就是陸羽牛皮吹大了一看情形不對立馬落跑了,訕訕笑道,“小郎君真是神通,連這般小事都沒能漏過你的耳去。”
王寶釧這才明白,感情是要她跨刀相助來著,陸羽嘿嘿一笑道,“如何啊,小娘子,可否幫師叔這一把?好歹關係我們門派的聲譽啊。”
“我們什麼門派?”王寶釧倒是不知道自己踏入廚藝這一行還有門派一說,陸羽嘖一聲道,“當然是天下第一派啊。”
這,難道是自封的麼?王寶釧汗顏,邵軒老實不客氣地笑了,陸羽撇撇嘴道,“如何?”
“好是好,只是,師叔已經爽約了,又要如何比?”而且萬州據此還有一段路程,莫非這陸羽正是從萬州逃過來的?
邵軒以扇擊掌道,“這倒也不難辦,我與萬州柳氏一族頗有些交情。”
“好,就這麼辦了。”陸羽聽完立刻擊掌定下,王寶釧忽然想起當時自己與姚青的那一場比試,可是此時站在自己身邊的人換成了邵軒,而對手卻是連面都沒見過。
對於廚藝,如今的王寶釧在谷不沾的言傳身教下確實有些心得,加上一路上姚青不時的指點,可謂日漸精進,能有這樣的機會練練手確實對她的成長大有好處。
可是聽著陸羽和邵軒的說話,不知不覺王寶釧又失了神,好像身外一切事情都變得與己無關,心裡頭有什麼一直佔著,移不開寸步,再裝不下其他任何念想。
休息完上了車,陸羽硬是要擠到邵軒這輛車,邵軒方才第一次喚她寶釧,可她卻絲毫反應都沒有,讓他略有些傷懷。想他向來自詡翩翩佳公子,就算在京城玉冠雲集之處,也是毫不遜色的,可怎麼在王寶釧面前自己的魅力居然一點點消失了呢?
陸羽上了車,車上終於有了些生氣,說話也不再是一問一答,陸羽天南海北的胡扯亂侃,邵軒也算是見多識廣的,兩個人聊得熱絡的時候,陸羽就從自己的包裹裡取了幾個油紙包出來。
那油紙包在這時候也算是高檔玩意兒,他如掏珍寶一般的小心翼翼取出,捧在手心裡先湊到鼻尖聞了一聞,一臉虔誠的樣子道,“啊,這才是上等的雀舌。”
一直在發呆的王寶釧也終於被他的舉動吸引了去看,就見他緩緩開啟油紙包,裡面包著碧綠生青的新茶,茶葉尖尖細細,頗像龍井,但是那茶色碧嫩,而且明顯經過精心的揀選。
隨後陸羽又從包裹裡慢條斯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