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浪費。
不過不捨歸不捨,還是下去通知杏兒了,如今杏兒專門負責趙淑的飲食,畢巧還給她配了兩個幫手,得了綠蘿的傳話,她便開始著手做起來。
不知是不是寧國候實在受不了趙淑那有仇必報的性子,還是怎地,火速讓江景明娶了清歌,聽說寧國候夫人鬧得厲害,都要剪髮了明志了,還是逆轉不了兒子娶了個平民的事實。
若光是平民她還能忍受,問題是這個女人,還未婚便與他兒子來往,參與詩酒茶會,唱歌跳舞作詩助興,真是丟盡她的臉,她怎麼可能讓她的兒子娶一個這樣不檢點的女人為正妻!
到頭來,不但兒子依然娶了那個女人,從此有了汙點,自己夫君還得了兩個絕色美人,作為寧國候府當家主母,她治理後宅頗有辦法,姨娘們都被治理得服服帖帖,突然來了兩個把所有後宅女人都比了下去的女人,她頓感心力交瘁,弄死兩個女人很容易,但他夫君的心已經有了那兩個貌美的女人,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啪。”季氏將茶杯掃落,瓷杯破碎的聲音將屋外的鑼鼓之聲掩蓋住了,屋子裡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落腳的,滿滿都是破碎的瓷片兒,“侯爺呢?”
竹韻站在她身後,低著頭,細聲道:“王爺在與兩位姨娘飲酒。”
“夫人,新娘子快要到了,二夫人請您過去,新人要拜堂了。”門外有丫鬟的聲音傳來。
季氏聽了氣憤的將小几一掀,眼淚便止也止不住了,“好好的婚事,就因為個女人沒了,竹韻,你說我命怎麼那麼苦,我辛辛苦苦為了這個家,受了多少罪,他不是不知道,二弟狼子野心,總讓我防不勝防,他為何就看不到?既是不喜我,當初為何要八抬大轎娶我過門?”
“夫人,您是不同的,您是侯爺唯一的妻,那些賤人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您才是王爺唯一的枕邊人,您怎能自降身份同玩物置氣?不值當,夫人您寬心些,如今五公子還需得您操心。”竹韻柔聲安撫,她心中也悲苦,侯爺年輕時也曾與夫人琴瑟和鳴,如今卻越發流連在姨娘們的住處了,尤其是永王府送來的那兩個人,實在是人間絕色,女人看了都忍不住驚歎,更何況是男人。
說到自己兒子,季氏便怒氣橫生,對著外面大聲道:“拜什麼堂?直接送進洞房便了。”
屋外丫鬟沒了聲,接話的確實二夫人吳氏,吳氏道:“大嫂,五侄媳是要入族譜的。你不在怎好?府上賓客雖不多,卻也是有人看著的,咱們侯府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怎能薄待了侄媳?侄媳雖然出生不高,卻乃正正經經的良民,你不能讓人說咱們府閒話呀,娘說了,您今兒是不願也得去,願也得去。”
吳氏站在門外,臉上盡是春風得意。長嫂又如何,兒子還不是娶了個什麼助力也沒有的平民?還是個不檢點的。
季氏聽了她這話,氣得青筋直冒。也不管地上的瓷片,踩著便出了門,竹韻急忙噗通跪在瓷片上抱住季氏的腿,“夫人。二夫人說得對。您不能不去啊,婚事是侯爺點頭的,您不去,豈不是打侯爺的臉?您如今不能與侯爺置氣了呀,夫人。”
若不服軟,侯爺的心一直在那些賤人身上該如何是好?在這後宅,若失了夫君的心,日子該如何過?因為五公子的婚事。夫人已經和侯府鬧了許久了。
季氏看著竹韻泊泊流血的膝蓋,將她扶起來。面色如霜,“起來。”
短短瞬間,她便已經收拾好紛亂的心,面上揚起得體的微笑,開啟了們,“二弟妹費心了,待來日阿戰娶親,長嫂我定好生給他挑一戶人家。”
吳氏得意的臉瞬間變色,銀牙咬碎,卻不能說什麼。
新娘清歌終於如願以償飛上飛枝頭做了鳳凰,大紅蓋頭下的她,媚眼嬌羞,洋溢著的都是幸福的微笑,只是大紅花的那一頭,卻冷著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