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亭子,便聽孫雲笑道:“霍姑娘也在。”
霍姑娘?稱呼改得是不是也太快了點?幾人一個踉蹌,差點沒穩住,不過還是沒給永王和孫雲丟人。
霍丹蘭顫了顫,很快的便恢復如常,畢竟她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孫雲面含微笑,她也揚起淡淡的笑容,輸人不輸陣,“不知阿雲也來,少帶了個茶杯。”
“沒關係,我與王爺用同一個即可。”孫雲絲毫不在意,牽著永王的手都不肯放開,說罷還裝作小女人嬌羞模樣問永王,“我不喜歡濃茶,王爺呢?”
“飲你喜歡的就好。”永王很給面子的道。
霍丹蘭的目光落在兩人的手上,眼底一抹痛色閃過,抿了抿唇,沒忍住,道:“雖然太后已下旨賜婚,畢竟還未完婚,男女大防還是要遵的,阿雲覺得呢?你素來與阿君交好,也要為她考慮些才是。”
孫雲聽了臉色倒沒變,永王臉色有些難看,半束和福伯幾人臉色更是立刻便垮了,這話什麼意思?
說他們家姑娘名聲本來便不好,破罐子破摔不要帶上君郡主嗎?哼,就算是帶上,人家也是一家人,輪得到一個外人說三道四的嗎?
掃了一眼半束幾人,不等永王說話,孫雲便率先道:“霍姑娘所言極是,不愧是詩書之家的閨秀,心性禮數是旁人比不了的,好了,不說這些,敢問霍姑娘來此何事?也是來看秋景的?素聞楓山風流才子頗多,才子佳人,倒也是一處遊玩的佳境,啊,不對,方才姑娘說特意帶了兩個杯子?王爺,你是與霍姑娘約好的嗎?”
她洋裝大度的模樣,然而眉眼之間的怒意卻是掩飾不了的,再裝大度,也不像,倒像極了吃醋。
“本王是有家室之人,不敢揹著你與他人相約。”永王說的是實話,沒有刻意,不存在任何一點點偏幫。
真的只是闡述事實,闡述作為丈夫的原則,僅此而已,以前心裡想著江影,如今也沒忘,但孫雲已與他有婚約,且與趙淑關係莫逆,往日又與孫雲共患難過,自然與隨隨便便的女人不同,他不能因為曾將滄海難為水就去傷害孫雲。
打著心裡有人的口號,去傷害其他人的做法,他起碼對著孫雲做不出來。
聞言,孫雲方才眉眼之間的醋意立刻消失殆盡,甜甜的笑了,跟個傻子似得,然後嬌羞的道:“我相信你。”
說到此處的時候,趙淑與衛廷司終於趕到,因是長輩在解決感情糾紛,兩人不敢貿然過去,只能藏在暗處偷聽。
索性衛廷司身手了得,帶著趙淑也不會被人發現。
“我沒想到父王竟會說如此肉麻的話。”趙淑不可置信的道,印象中她親爹可是個不善言辭的榆木疙瘩,長得好情商低。
衛廷司低眸看她,為她理順被風吹亂的秀髮,而後道:“你父王跟你說什麼肉麻話?你想聽,我說給你聽。”
趙淑:……瞪了他一眼,然後再踩他一腳,胳膊肘還順帶重重的拐了一下,然物件是衛廷司,渾身上下像是鐵做的般。
“你怎如此油嘴滑舌了?誰帶壞了你!”
衛廷司見她嘟著嘴像是極生氣的模樣,笑了笑,湊近她耳邊輕聲道:“我想帶壞你。”
“嘖……”趙淑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卻換來他放肆一笑,“你何時對我油嘴滑舌些,我就不學壞了。”
緊趕慢趕的張昌終於趕上兩人,苦著一張臉過來稟報事,恰好將兩人的對話都聽了進去,不知是不是命中註定,他只覺自己腦子一抽就接話,壓低聲音說:“郡主,您別看以前我們家元帥靦腆害羞,那是學人家王軍師的,這不,軍師不在,他就做回了自己。”
趙淑聞言危危險的看向衛廷司,雙手環在胸前,一副要發飆的模樣,“合著,你高冷都是裝的?”
衛廷司不理她,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