攙扶明德帝,“已經派人去傳了,皇上您放心,彭太醫醫術高明,他回來,您就能好了。”
太監此時已將御輦抬了過來,明德帝被攙扶著上了御輦,整個人癱在上面,與方才在太后跟前不同,此時看著猶如病入膏肓般。
悠悠的宮道,明德帝看著不斷後退的宮牆,心苦不已。
“阿嚏。”躺在搖床上聽孫家歌姬們萬種風情,吹拉彈唱翩翩起舞的趙淑打了個噴嚏。
“郡主,天一冷一熱的,怕是涼了,回屋吧。”盛夏站在趙淑旁邊小心伺候著,此時聲音也是細聲細語。
這話說得,好生矛盾,趙淑揉揉眼睛,從搖床下來,輕聲問,“四皇子妃傳訊息來了嗎?”
盛夏看了一眼還在表演的歌姬們,欲言又止。
趙淑擺擺手,很是大方豪邁,猶如流連煙花柳巷之地的才子公子們般,風流不盡,“下去吧,都賞。”
十幾個精通樂理的歌姬們大喜,能在郡主跟前露臉,比在孫家除孫雲外的各位主子跟前露臉更體面,賞賜也多,自然個個面露喜色。
趙淑很悠閒,眼皮也沒抬一下,然而卻想起曾經永王府的歌姬們,永王寵幸女人從來不給賞賜……不但不給賞賜,睡過了就不記得了,名字不記得也便罷,模樣也都不記得。
還有比這更渣的男人嗎?趙淑表示,對於那些侍妾而言,她父王這渣的程度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歌姬們如水般下去後,盛夏讓人去叫小朱子,不多會小朱子到了,兩人一左一右攙著趙淑往室內走,來到室內窗下貴妃椅上躺好,邊上裝了一筐冰,盛夏拿起蒲扇開始扇風,一陣陣涼風襲來,趙淑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說的就是我們這些人,阿雲呢?”
“方才聽半束說孫姑娘帶著孫家人去四皇子府討公道去了。”盛夏回道。
趙淑冷笑,不知誰給趙弼出的主意,這回他死定了,還是他自己作的,原本留著他有大用,希望他能活到被她用的時候。
“進來堂口上賺了不少銀子,拿出部分收入捐給國庫吧,開倉放糧,打仗了,餓肚子的人肯定多,銀子嘩嘩的進來,卻不出去,早晚有一天會陰溝翻船。”
小朱子與盛夏對視一眼,兩人跟了趙淑多年,自然知道話裡的意思,趙淑常說,有飯一起吃,有錢一起賺,才是生存之道,吃獨食的,走不久。
“是,奴才這便去找孫姑娘說道此事,對了,郡主,四皇子屬意顏家的顏如玉,不過顏大人定是不肯,太后方才派人去楊家了,估計楊家要恨死了四皇子,您看,咱們?”
小朱子總覺得這事是四皇子攤上大事了,不知哪位高人坑他。
盛夏聽他這麼一說,也輕笑起來,恰好此時畢巧進來,聽了他的話,笑道:“四皇子如今怕是坐立難安。”
聞言,主僕幾人都樂了,盛夏接話,“奴婢以為是宮裡有人要對付四皇子了,就是不知是哪位,小朱子你怎還沒查出來。”
小朱子立刻請罪,“奴才無能。”
“不用查,想想就知道了,無非就是狗咬狗,寧妃那邊有什麼動靜嗎?”趙淑絲毫不在意的喝了杯杏兒做的雙皮奶,這丫頭的技術越發精湛了,做出來的雙皮奶,口感比以往好,且種類繁多,白吃不膩。
如同趙淑等人所說的般,趙弼此時在院子裡來來回回踱步,他現在連出門都不敢了,外頭孫雲領著孫家的人堵在門口,一份份的奏摺也送進了宮裡,太后壓著沒看,明德帝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更是沒有看。
所以,現在趙弼束手無策,“殿下,咱們該怎麼辦?”小阮子焦急的問。
趙弼煩躁的一腳將他踢倒在地,“廢物,養你們這幫廢物,關鍵時刻一點用都沒有!”
小阮子屁滾尿流的爬起來,苦著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