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太子哥哥給了我好些東西,我看了有些小玩意兒還挺好玩兒,你要不選幾樣?”趙淑突然想起太子送來的好東西,隨口說道。
孫雲一頓,神色頗為不自然,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我又不是小女孩,不用,我走啊,記住,咱們半月為限。”
跑這麼快?趙淑狐疑的目送她離去。
而此時,鳳棲宮內,郝書眉坐在皇后下屬,正看著茶几上放著的秋牡丹,大朵大朵的牡丹,很是繁茂嬌豔。
“妹妹覺得如何?這是今年院裡開得最好的一盆,妹妹帶回去放在窗邊,添添景吧。”皇后眼角含笑,按理說趙炎死了,此時宮裡該熄了笑顏才是。
縱是她身為皇后,也不該還笑得出口。
郝書眉一掃皇后,捏著手絹輕輕放在鼻尖,“多謝皇后美意,臣妾對這香氣過敏,無福消受如此國色天香。”
皇后臉上表著惋惜,然而心中卻是十足十的暢快,牡丹國花,花中之王,闔宮上下,除了她,誰配得上?
哼,算她郝書眉有眼力見。
兩個女人無聲的較量,其實高下早已分曉,如今皇后越發的沉不住氣了。
“說來本宮也是極同情寧妃的,不過她咎由自取,姐姐還要謝妹妹,神不知鬼不覺的……”皇后欲言又止。
郝書眉輕笑,然而眼裡卻含著冷光,語調也比之方才冷了幾分,“皇后高看臣妾了,臣妾愚鈍,哪裡有如此手段,不敢居皇后之功。”
聞言,皇后皺眉,看向郝書眉,然而郝書眉已站起來,款款行禮,“皇后,臣妾告退。”
說完不等皇后說話,她已轉身,依舊如當初般張狂跋扈,就算她如今已不是寵妃。
如此跋扈囂張的郝書眉,皇后既惱怒,又嫉妒,她這一生,貴為皇后,卻從未如同郝書眉般目中無人過。
“娘娘,此事竟不是她做的?”白悅道,“難道是德妃做的?”
皇后回過神來,對,現在最重要的是查出此事是誰做的,不是郝書眉,那會是誰?她也覺得會是德妃做的,甚至她都懷疑是懿德自導自演。
“娘娘,要不找德妃過來問問?”陸福壽道。
皇后揚手製止了他們,“不要自亂陣腳。”
“是。”幾人低頭應下。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枝柳從外邊回來,一臉的慌張,“娘娘,娘娘,不好了。”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有話好好說。”皇后心煩,言語之間便多有不耐。
枝柳頓住,平息了心中的慌亂,組織好語言道:“娘娘,宮裡都在傳太后寵愛君郡主,只不過是匈奴王子有意娶君郡主,太后便發了雷霆之怒,嚇得十皇子自縊。”
“什麼!”皇后猛的站起來,“快,快將那嚼舌根的都給本宮抓起來!”她心口起伏,瞬間便明白,趙炎與寧妃只不過是個棄子,用來扳倒太后的棄子。
她心中驀然升起恐懼,如果此事是皇上做的?那……那她該如何是好?
同樣的訊息,慈寧宮也收到了,“太后,奴婢壓不住,那些人彷彿都已經不受控制了,怎麼辦,太后?”
太后冷哼一聲,手裡的念珠一摔,滿殿的人都噤若寒蟬。
積雲剛稟報,緊接著,紅霞又進來了,她剛進來,還沒說話,太后便問:“又有什麼不好的事,一次說來!”
滿殿的人噗通一跪,紅霞更是身體都顫抖了,“回稟太后,林大學生、慧王、關大人、顧大人,和淮南候等跪在泰和殿門外奏請……奏請……”她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說!”太后怒道。
紅霞一個哆嗦,伏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奏請皇上將您……將您禁足在慈寧宮,說……說您牝雞司晨……要……要效仿秦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