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稱制……”
“皇帝怎麼說?”太后並沒有如同想象般的大怒,而是冷冷的問。
“皇上什麼都沒說,慧王奏請處死興兵的諸位藩王,然後……”紅霞嚇得已上下嘴唇打架,說話都說得不利索了。
太后耐心有限,‘啪’的拍在矮几上,“說!”
“匈奴大王子要娶郡主……”
“放肆!”太后這回真是大怒,她猛然站起來,快步出了慈寧宮,剛出到門口,便見粱允四帶著人過來了。
“奴才參見太后,太后鳳體抱恙,還是在殿內休息吧,朝政自有皇上處理,您儘管放心。”粱允四話出口,心裡也顫顫的,但他的主子是明德帝,他也是身不由己。
太后看了一眼幾十個孔武有力的太監,冷笑的甩袖折回大殿,連積雲等人想出去,也不被允許。
太后鳳體抱恙的訊息,很快便傳開了,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太后被奪權圈禁了,同時也重新認識了明德帝。
太后執政日子也不長,如此短的日子,他竟都接受不了,實在不是個孝順的兒子。
只是,自古亂權的太后也不少,身為皇帝,奪權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有見識的人也不過是冷笑一番罷了,並沒有誰站出來說明德帝不孝。
畢竟,太后牝雞司晨在前。
太后被禁,謝運、顏時忍等人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他們雖然都不希望出現牝雞司晨的事,但也不能看著太后被關起來,紛紛上書為太后說話。
這一說話,可把趙淑害慘了,明德帝一面答應放過太后,一面又有意讓趙淑去和親。
太后得知訊息,氣得砸碎了滿屋子的好東西,無奈之下傳信給顏時忍等人,讓他們不要為她說話。
“皇上此事做得不厚道。”顏時忍道。
下了朝,謝運幾人聚在一起,談論起明德帝的事,都頗有微詞。
秋樘始嘆了口氣,“眼看著天下大統,皇上怎麼可能會讓大權旁落?依我看,下一刻倒黴的就要是太子咯。”
謝運聞言立刻站起來,作勢要出去,卻被顏時忍拉住了,“謝兄急匆匆要去何處?”
“我去提醒太子,莫要為太后說話,惹禍上身。”謝運一想到趙淑與太子親厚,心裡就發麻。
這件事明顯就是連環計,要坑好幾個人才會罷休。
顏時忍不放手,“太子不去求情,有人會說他無情無義,去求情,又有人會說他忤逆親父,你說他去還是不去?”
“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讓太子也栽進去吧。”謝運從未如此著急過,如今竟急得滿頭是汗。
秋樘始也伸手拉他,“謝大人,不必著急,太子若去求情,至多不過是功過相抵罷了,不礙事。”
“不礙事?軍功那麼好掙?什麼叫做不礙事?”謝運急得,幾句便搶白秋樘始。
秋樘始脾氣很好的等他說完,然後道:“找到十皇子生死的真相,一切迎刃而解,別忘了,還有個寧妃,放心,出不來亂子。”
“前朝那些被冤死的人,後來也都昭雪了,但有什麼用?人不也都死了?別攔我,本官不能讓太子出事。”謝運一甩兩人的手,揚長出了茶館。
“謝大人這是怎麼了,以前也沒見他對太子多上心啊。”顏時忍好奇的問。
秋樘始搖搖頭,“不知,最近他都很奇怪,似乎太關心太子了些,不管了,我去趟刑部。”
“皇上都說十皇子是自縊,刑部的人恐怕不會聽你調遣。”顏時忍出聲提醒。
秋樘始嘆了口氣,“但也不能不管。”
“非常時期,當用非常之法,不用操心,先看清形勢,屆時再出手。”
顏時忍所說的形勢,有些殘酷,能看清許多人心,是忠是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