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了細腰踩著水面飛進密林中。
密林裡都是參天巨木,地面鋪滿了枯葉,腳踩在上面軟軟的,但總給人一種心理怕怕的感覺,老覺得裡面會藏著一條蛇或者其他可怕的怪物。
感覺到趙淑的不自在,他再次攬過細腰,在林中飄飛,不多會來到一棵巨大的老樹面前,老樹真的很大,樹葉枝條遮天蔽日,橫蓋幾百米,在老樹之下因常年接收不到日光而寸草不生,就連枯葉也是極為乾燥的。
兩人在樹冠上停下,巨樹很大,枝幹亦是很大,在上面自由的行走,半點不害怕會掉下去。
趙淑走了幾步,很穩,便玩心大起在枝幹之間挑來跳去,像只猴子般靈活,她常年練太極,雖只強身健體,沒能練出衛廷司飛簷走壁般的功力,卻也讓她身體矯健靈敏。
衛廷司第一次見這樣的趙淑,站在一旁護著,臉上不由自主的揚起愉悅的微笑。
玩了一會,趙淑也累了,兩人便坐在樹冠上看天上一會兒一顆冒出來的繁星。
趙淑想了想,別人談戀愛是怎麼談的來著?她偏頭想了想,有了。
醞釀片刻情緒,轉頭對衛廷司道:“我若讓你去給我摘天上最亮的星星下來給我,你會不會去?”
衛廷司搖搖頭,“不會。”回答得很乾脆。
趙淑聽罷頓時不開心,真不浪漫。
“以前我練功不用功,師父便打我,有時打頭,很疼,太疼的時候便會滿眼冒星星,所以淑淑不要要我摘星星,我給你摘月亮好不好?”
趙淑瞥他,抿嘴不語,真是的,果然好不浪漫,“我不要月亮,我就要星星。”她故意裝作很生氣的樣子,嘟著嘴氣鼓鼓的。
衛廷司頓時六神無主,看看天空,又看看趙淑,一咬牙道:“好,但不是現在,可不可以?”
趙淑不過是隨口說說,哪裡真要他摘星星,說白了,她此時要的不是他真的給她摘星星,而是要他的態度。
有那份心,有態度。便好。
點點頭,“好啊。”這話,說過。便忘了,又說起其他事,“一路來看到好些難民,不知京城如何了,皇上雖禁令皇子出府,但有野心的人是困不住的,許多事也無需他們親自動手。只希望不要太亂。”
“太子當了這些年靶子,淑淑不覺得該換一換人了?”衛廷司突然說。
“只要太子哥哥一天還是太子,一天便是眾人打的靶子。要如何換?若沒了太子之位,被廢黜過,世人便會詬病他,於名聲很不利。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但這水許多時候都是人云亦云的,我們不能冒險。”她說罷一嘆,轉而衝衛廷司笑了笑,“說來,我還要謝謝你,若不是我,你也不必捲入這奪嫡風波來,皇上又是那樣的性子。”
衛廷司搖頭。溫潤一笑,“我原打算助皇上削藩後便隱退。偏居山野也好,四海為家也罷,他讓師父收我為徒,我以世家子的身份為他領兵,替他掃平諸王,也算仁至義盡,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我還要為你掃平那些你不喜的人,心甘情願的。”
他不知趙淑為何不喜趙弼,在外人看來,趙淑是永王之女,皇上的兒子們都是她的堂兄,都是一樣的,弄不懂她為何獨獨對太子好,有人甚至覺得趙淑此人是個捧高踩低的,太子是嫡子,是儲君,將來的皇帝,而其他皇子若無大造化,將來不過是一閒散宗室,後人會慢慢脫離嫡枝,成為皇室旁支。
衛廷司也不知,目前為止,若不是趙淑先監視趙弼,堅定的站在太子一邊,趙弼也不會閒得沒事與她作對,縱是如此,他也相信趙淑,不會惡意去揣測。
“如今父王已不是當年的名聲,今次又去楚郡治水,你與我又……”她頓了一下,接著道:“怕是皇上心中會不安,不過幸好父王還無世子。”
談起世子,她不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