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令他佩服。
江赫聽了,不自覺的點頭,點頭後冷笑道:“皇上用誰來掌控軍中力量?衛廷司?別忘了,衛廷司出身衛家,衛家雖是京中世家,卻在京中無甚威望,想要用衛廷司來把持軍中勢力,皇上這算盤怕是要錯了。”
不是他看不起衛廷司,憑心而論,衛廷司確實能力絕卓,但他在軍中真沒什麼根基,別以為掌管五成兵馬司便是有兵權,想他江家軍可是有十五萬之眾,之所以叫江家軍,便是這支軍隊,從太祖起,便一直由江家的人繼任統帥。
當然,他不認為當今皇上有這樣的魄力,撤了他,定會引起軍中動盪,屆時出點什麼事,便不好說了。
江兼沉凝,他的想法與兄長的不同,衛廷司起初接收五成兵馬司之時,多少人暗裡地想看他的笑話,結果如今五成兵馬司盡收他手,此人絕不可小噓。
只是若要說衛廷司能接管十五萬鐵騎,他雖覺得心中不安,直覺衛廷司定有此能力,但他本能的還是遲疑,“話雖如此,但大哥,咱們還是小心些,以免出什麼事,王家便是最好的例子。”
“恩,小心駛得萬年船。”江赫深以為然,點點頭繼續道:“你嫂子死活不同意老五的婚事,你明日讓弟妹勸勸,當下整個寧國公……侯府,都需要謹言慎行,出不得一絲錯處,絕不讓他人有一絲可乘之機。”
如今,他每每都還忘不了國公府這三個字。
江兼道了聲是,道:“也不知皇上何時讓你去上朝,也罷,明日弟弟我少說話便是了,左右是文官的事。”
門外聽到這,季氏跺了一下腳,氣得將竹韻手裡端著的粥一股腦倒進了旁邊的冬青裡,倒完一肚子氣的走了。
“夫人……”小廝叫了一聲,季氏哪裡還理他。早走沒影兒了。
屋內江赫和江兼聽了相視一眼,江兼開啟書房門,聞道一股粥香。小廝正苦著臉站在冬青旁,“三爺,夫人方才送粥過來,不知為何竟將粥倒進了冬青裡。”
江赫走出來,看了一眼,便知曉方才的話定是被季氏聽去了,便擺擺手。“收拾乾淨罷,二弟,日子也差不多了。下帖子吧。”很明顯季氏是勸不住了,那便直接完婚罷,拖了好些日子,若永王府的君郡主想起。去御前告狀。便不好處理了。
“是,大哥。”江兼點頭,面容依舊愁容不散,他總覺得,同樣的事,定會發生在寧國候府上。
這一夜,彷彿格外漫長,又彷彿格外短暫。寅時初銀月已然斜掛天邊,天地即將陷入這天中最黑暗的黎明前。
衛家衛才韜一身汗從鍾氏身上爬起來。不忘貼心的給鍾氏蓋上被子,便準備下床,剛動腰便被鍾氏攬住了。
從身後抱住衛才韜,一雙保養得很好修長如青蔥的手將衛才韜抱得緊緊的,寸縷不著的貼賊衛才韜背後,“老爺要去哪兒?可是妾身伺候得讓老爺不滿意?”
衛才韜剛耕耘結束,全身是汗,然而鍾氏很顯然並未滿足,一雙手開始不安分的亂摸,說話那聲音又讓他酥到骨子裡,他的某個地方馬上便又有了反應。
但他還是忍住了,慢慢掰開鍾氏的手,哄著道:“那逆子回京,也不回府,而霍、顏兩家有人進京,怕是要入朝,我去將那逆子綁回來。”
鍾氏靈活的一滾,從衛才韜身後滾到身前,躺在他懷裡,揉揉的兩團貼在衛才韜胸前,輕輕摩擦,鍾氏的嘴湊到衛才韜耳邊,吐著熱氣道:“老爺要快些歸來,妾身在家等著老爺。”
衛才韜只覺血脈膨脹,這個後妻與前一個相比,簡直太讓他著迷了,此時此刻恨不得死在她身上,但他還是忍住了,在鍾氏臉上親了口,推開她,喚來守門的丫鬟進來伺候他沐浴更衣。
沐浴更衣後,衛才韜上了馬車,迎著凌晨的冷清出了衛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