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放寬心,天大的事,也莫要再管,好好養傷,有些東西留不住,便要找個最好的方式摘掉,可明白?”太后慈愛的說。
太子明白,這話的意思便是如今已安全了,無需用金礦做保命手段,如今皇上正與世家勳貴奪權,正是用銀子的時候,若能得到金礦,必定是大有助益。
他並非想將金礦據為己有,左右他是太子,將來的皇位也是他的,天下都會是他的,區區金礦怎會看在眼裡?但此時他腿已傷,而醫仙歐陽平已死,天下還會是他的嗎?他幾乎在心中硬生生的將屬於‘太子’的那份雄心壯志割掉,此時心中只是一個受挫的普通人。
也罷,為江山社稷獻身。是皇族中人的義務,他知曉該怎麼做,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是早已寫好的,遞給太后,“皇祖母,孫兒勘探過了,若完全開採出來,數量不可估算,還請皇祖母安全轉交給父皇。也不忘孫兒誓死保護它如此之久。”
金礦這種東西,最大者能出金量數萬噸,要知曉。一噸可是一千千克,平常人家一百金都夠揮霍幾十年了,更別多以噸為單位的金礦。
是個人都得瘋搶。
太后將信接過來,當場開啟。看了內容靜默不語。重新裝好後放進寬袖裡,“儀兒是大庸的功臣,祖宗們會感謝你,後世子孫也會感謝你,哀家的儀兒啊,是好樣的,好好養傷,你放心你父皇定會收拾那些宵小之輩。”
“孫兒明白。皇祖母莫要憂心,讓皇祖母憂心。孫兒有罪。”太子以往言談之中,常會開些小玩笑,如今都極為恭敬,極為謙卑,極為死板了。
太后在心中悠悠嘆氣,她活生生的嫡孫,竟被人折磨得這般人鬼模樣,這一生,除了她碾壓別人,何人贏過她?敢贏她的人,都在終日受苦受難呢,多日不動,那些人都當她老了,為顧忌太子,她收了眼裡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戾氣。
輕輕給太子噎好背角,“儀兒先休息,哀家明日再來看你。”將太子的手放進被子裡,她才離去。
趙儀想起來行禮,卻被她制止了,剛起身離去,外面柳煥和彭睿便來了,“參見太后。”
太后還有要緊事要辦,自不會與柳煥兩人多說,點了點頭便離去了。
恭送太后離去後,柳煥和彭睿二人相攜進來,“殿下,微臣參見殿下。”
“二位請起。”太子強打著精神說道。
兩人對視一眼,知曉太子如今還很虛弱,沒什麼精神,但事情緊急,他們也沒多少時間,便打算長話短說,先是柳煥說:“殿下,微臣待會便要回京,太后限臣半月內查出真兇,臣想去江南已是來不及了,只能從別的地方入手,此事殿下交予臣去做便好,臣只懇求殿下能好起來,臣在京城等殿下凱旋歸京。”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彭睿,走到太子面前,壓低聲音悄悄說:“殿下,臣覺得孫家姑娘極為不錯,做太子妃正合適。”
說完見太子竟臉紅了,他壞笑兩下辭別彭睿和太子告退下去,太子也沒什麼要交代的,如今他腿傷未愈,一切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柳煥能守住原來擁有的,便最好,若是守不住他也不強求,雖然大家都安慰他說能好能好,但他自己清楚怕是好不了了。
空蕩蕩的大殿內,便只剩下彭睿與太子二人,彭睿年紀與太子相仿,不過也要年長些,看著年紀不大,卻受非人折磨的太子,彭睿那多年從有過的惻隱之心竟噴薄而出了。
似乎氣氛有些尷尬,彭睿咳嗽了一聲,拱拱手,道:“殿下,微臣會留在觀州保護您,您放心,臣定不會放哪怕一隻蒼蠅飛進來,您若有什麼吩咐請儘管開口,微臣定全力以赴完全您的指令。”
太子此時極為羨慕彭睿,颯爽英姿,能騎馬能打仗,而他卻只能廢人一般躺在這裡,每個人都憐憫他,就連說話都顧忌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