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來的路上有了準備,別漾還是有幾秒沒說話。
於總看著她:「別漾,我很抱歉。」
別漾回神,勾了下唇角:「那倒不用。相信毀約不是您本意。」
於總沉吟片刻:「以往上面並不干涉攝影師聘用的問題,到我這就能拍板。」
這是在提點別漾,是上頭壓下來的。
別漾懂了,她起身,語氣如常:「謝謝於總,我不耽誤您時間了。」
於總承諾:「我們會按合同賠償。」
別漾挑眉:「那是自然,誰的責任誰買單。」
出了御府大廈,別漾回到車上,臉色就變了。
如果說她確實不介意與黎庶品牌方的合作告吹,如今與時裝周主辦方的合作也發生變故,就讓她很不爽了。且不說別漾很看重這次時裝周的拍攝,即便是普通的合作,接連被毀約,誰心裡能痛快?
別漾咬了咬下唇,自嘲一笑:「我也有被換掉的一天。」
她給陸鑒之打了個電話,接通後直接說:「小舅,幫我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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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工作室,別漾把和時裝周主辦方簽的攝影師聘用合同拿出來交給向善:「盯著點毀約賠償的事。」
「毀約?」向善傻眼:「漾姐你為什麼要毀約啊?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就要一拍成名了。」
別漾屈指敲了敲她腦門:「是讓你留意下我們的帳戶,查詢對方的賠償款是否按規定時間到帳。」
「他們毀約?」向善背脊一挺,連音調都變了:「憑什麼呀?」
別漾沒和她費話,只交代:「這事不要和任何人講,包括應北裕。」
這是不想讓慄則凜知道的意思。
向善沮喪:「為什麼呀?」
因為不能在這個時候影響顏清走秀的情緒,更不能因為她被解約,讓慄則凜為之擔心,再考慮讓她拍lzl的春裝發布的事。
她拍不拍時裝周是小,顏清成為lzl國風高定代言,以及lzl春裝發布才是大。
別漾拎得清。
她壓下情緒,沒和除陸鑒之之外的任何人講這件事。可兩個拍攝工作接連沒了,她忽然空出不少時間,第二天早上就沒按時起床,當然不排除心情不好的因素。
慄則凜晨練回來,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見她還在被窩裡,手伸進去摸她:「怎麼還不起?」
別漾唔了聲,躲開他的手。
她是沒有起床氣的,平時都是鬧鈴一響就起來。慄則凜坐到床邊,把她摟起來:「不舒服嗎?」
別漾閉眼靠在他懷裡,聲音模糊:「沒有,就是想偷一天懶。」
慄則凜低頭親她臉:「只是這樣?」
別漾撒嬌似地蹭蹭他臉,表示是的。
慄則凜握著她手:「我在家陪你?或者和我去俱樂部?」
別漾不是黏人的人:「不去,萬一接到求助,還要給你做免費的壯丁。」
慄則凜輕笑:「晚上我早點回來。」
別漾才想起來,晚上他要赴個局,好像是邵儉修他們約他,她揉了揉眼睛:「不用,你玩你的,我回家和我爸吃個飯再回來。」
「那你就在家等著,我去接你。」
等慄則凜走了,別漾又睡了個回籠覺,醒來時已臨近中午,餐桌上擺著帶著溫度的飯菜。
自從慄則凜長在她公寓,在和她商量後,把原本在他那邊做飯的阿姨請到了別漾這邊,把兩人的一日三餐解決了。起初別漾不太情願,後來發現阿姨不僅飯做得好吃,人也勤快利落,還從來都打擾不到她,別漾很快適應。
她坐在餐廳裡,獨自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吃過午飯,照常去了工作室。傍晚時,陸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