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爾靜下來想到到明天的明天,可能會彼此都不喜歡了,還是會猶豫,要不要停止這份喜歡。所以,從沙漠分開後,除了因為慄蕭裡轉發她微博的事,她沒主動聯絡他,慄則凜也沒有天天給她發資訊或打電話。
別漾都以為,等幾個月後顏清拍完滿都海,她和慄則凜可能已經沒了後續。
他卻突然來了。
看她的眼神,比在騰格里時還熱烈,而她見到他時,瞬間溢滿胸臆的驚喜和愉悅,遠比見到陸鑒之要多很多,確切地說,是全然不同的感覺。
顏清清楚自己說服不了她,她抱住別漾:「對不起。」
別漾回抱她,語氣輕鬆:「換成謝謝我,會更順耳。」
顏清抱她更緊,又小聲說一遍:「對不起。」
別漾拍拍她的背:「真的沒關係。」
慄則凜等了很久,只有顏清一個人回來,見她直奔陸鑒之去了,他幾乎以為是別漾要找陸鑒之出去。
手機提示音適時響起。
他滑開,是別漾的微信,沒文字,沒語音,只有一個定位。
慄則凜心絃驟然一鬆,隨即就笑了,嘲笑自己前一秒的胡思亂想。他邊點開定位,邊疾步走出宴會廳。
不遠處的慄蕭裡和陸鑒之看似專注的交談,實則都知道,他去找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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慄則凜根據定位找到隔壁樓天台時,別漾側身倚著護欄,指間夾著一根煙。
這是慄則凜第一次見她吸菸。帶著尾戒的小拇指蜷著,細長的手腕微翹,動作嫻熟優雅,閒適的姿態隱隱透出慵懶隨意,煙霧繚繞中,微眯的雙眸朦朧恍惚,遠遠看著,有種墮落的風情。
慄則凜沉眸走過去,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別漾對著他吐了個煙圈:「沒給預判時間,還耗時八分鐘之久,慄隊,你這集合速度及格嗎?」
慄則凜被嗆得眯了下眼:「你是求助人,你說及就及,說不及就不及。」
別漾鬧脾氣似的不依不饒:「那我要是因為一次的不及格,不再求助了呢?」
她說這話時微仰著頭,下頜、頸部線條纖長,弧度柔軟迷人,慄則凜眼波微微一震,他上前一步靠她更近,傾身貼著她耳廓,低聲:「給一次改過的機會,畢竟,像我這樣的救助者不多見。」
別漾挑眼笑起來,眉梢細長,漂亮得不行。
慄則凜剋制著吻她的衝動,直起身時把她用絲帶側編的頭髮輕輕撥了撥,「怎麼吸上煙了?」
別漾把剩餘的三分之一吸完,說:「和突然想見你一樣,突然就想吸一根。」
慄則凜看著那雙綴滿月色星光的眼睛,心裡某個地方,柔軟的要命,他沒再說什麼,接過菸頭,掐熄,手指一彈,丟到角落的垃圾桶裡。
別漾靠著護欄,背對著滿城燈火說:「如果相親物件不是我,你還會像現在這樣用心嗎?」
「沒有這種假設。」慄則凜雙手搭在護欄上,和她錯著一個身位的距離面對面站著:「與其說是巧合,不如說是我們有緣。」
「你不像是迷信的人。」
「釋迦牟尼說:只有很深很深的緣份,才能在一條路上走了又走,同一個地方去了又去,同一個人見了又見。」慄則凜偏頭,視線落在她線條柔和的側臉上:「就算沒有相親這層關係,向晨依舊會走丟,你去沙漠的行程不會變,那陷車求援就是必然,我們怎麼都會再見。」
有點道理,別漾沒再找茬。
慄則凜問:「突然說這些,是還在介意我以救狗為名放你鴿子?雖然那是事實我無從解釋,但我還是想替自己辯解一句,我當時對高速路上的你念念不忘,不知道別漾就是你。」
「那個時候就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