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王非:“王隊,去哪裡?”
王非說:“袁總你說地方。”
我說:“王隊,我們今天已經很熟悉了,不用這沒客氣,別叫我袁總了,叫阿波,我叫你王哥好嗎,今天你來安排地方,哪裡安全你們最知道了。”
王非說:“兄弟,既然這麼說,我就倚老賣老,做一回哥哥,就去海港娛樂城。”
這個老傢伙在海門打了半輩子滾了,哪個角落有什麼,哪個角落不能去,沒有誰比他更清楚的。我發動了車子,看看後座呆呆沒說話的錢騰,怕他還沒見過這種情形,問道:“小錢,去開開眼界沒問題吧?”
錢騰倒是沒什麼,說:“沒事,袁哥,你只管去,我也不是小孩子。”
王非聽我問錢騰,不由得哈哈大笑:“阿波,現在的年輕人什麼沒見過,前幾天我們還抓到一個十五歲的中學生,拿自己的壓歲錢去嫖那。”
進了海港娛樂城,發現這地方可能開業很久了,裝修都有些陳舊。我心說王非還是小廟的鬼,沒見過大世面,怎麼選了這麼個濫地方。倒也不好說什麼,也沒辦法再離開這裡,只能繼續往下進行節目:“王哥,今天一定要玩得高興,全方位服務,先從頭頂大事抓起好不好?”
王非摸了摸半禿的頭頂,開玩笑說:“那我可要叫小妹輕點抓我的頭髮,不然我這寶貴的幾根毛,都要給我抓掉了。”
我仰躺著,聽憑小妹輕柔的用水沖洗著頭髮,很舒服的感覺,特別是取耳的時候,耳朵裡的酥麻,透著渾身的舒爽。王非這個老色鬼,已經急不可耐,不時的在小妹身上摸摸蹭蹭。小妹只是笑,也不管他。
洗完頭以後洗腳,幾個小妹很快端著熱水桶進來,各就各位,把我們幾個的腳抱進懷裡,脫去襪子,放進中藥炮製的洗腳水裡。泡了幾分鐘後,小妹開始進行|穴位按摩。給王非按摩的小妹可能用的勁大了些,王非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忍不住啊的叫了出來。
我說那個小妹:“溫柔一點不行嗎?”
王非說:“沒事,疼得舒服,很好。”
小妹指著王非腳上的一個部位,賣弄說:“按摩這個部位痛,是這位大哥的腎有些虛。”
王非哈哈大笑,說:“用了五十多年了,也該虛了。”
洗完腳,錢騰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說要回去。我一把拉住他,說:“今天你跟王哥落到我的手裡,怎麼的我也要讓小妹把你們全身上下都修理修理,走到樓上去按摩去。”
錢騰說:“已經做了這麼多了,不好再讓你破費。”
我瞪了他一眼,說:“別跟我客氣,又沒花我的錢,不去我生氣了。”
王非也在一旁說:“去拉,小錢,放開一點。”
八十一、傳喚
錢騰不好再說什麼,只能跟我們上了樓,樓道里半明半暗亮著一盞紅燈,氣氛曖昧。一個個小包廂幽暗得就像一個個黑黑的小窟窿,我心裡有些厭惡,這裡的檔次太低了,陳舊得讓我反感。就像美食也要配美器一樣,這種環境怎麼讓人心情舒暢得了。我不由得搖了搖頭,當初該自己選地方,不該讓王非來選。
我的手機響了,我看了看是陳兵的號碼,就對王非說:“對不起,我先接個電話。”就到一旁接通了電話。
陳兵在電話裡說:“哥們兒,是不是在那偷雞摸狗,這麼半天才聽電話?”
我說:“跟朋友喝酒那,看是你的電話,出來接的,所以慢了些。”
陳兵說:“哦,我也是剛在外面喝酒回來。跟你說一聲,投訴材料傍晚轉到了法院,你找的人效率挺高的。”
林文元看來能量不低,三兩天就能把政協程式走了一遍,把材料轉給了法院,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跟楊遠去認識認識他。
“那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