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她要過生日。
姜冉的生日是6月日,巨蟹座的第二天,聽說巨蟹座和天蠍座血媽媽親的配,她白眼都要翻上天。
生日那天,姜冉的公寓裡來了很多人,等於是開了個party,疫情這些日子給孩子們都憋壞了,好不容易找著個合適的理由、合理的時間合法聚集,所有人都很積極。
被清理出來的茶几上擺了五六個蛋糕,剛開始姜冉還很有耐心地去開門關門迎接客人,但是等這麼幹十幾次後,她覺得自己家的門都快開爛了——
乾脆敞著門,出入自由。
反正她家這個公寓一梯一戶,也不用擔心打擾到所謂鄰居。
從下午開始人就絡繹不絕,一部分人鬧哄哄地進出廚房,大家一起吃了個晚飯,因為人多吃的火鍋,大夏天的,空調開到18°,吃火鍋也別有一番風味。
到了天黑,宋迭終於忙完過來了,此時屋子裡大部分都是一塊兒滑雪的,知道姜冉最近在和一個小哥哥有情況——
沒在一起,但好像差不多了。
見到宋迭來,大家在起鬨,姜冉拎著一個酒杯在笑,可是眼睛忍不住越過走進來的年輕人的肩膀,向他的身後看去。
外邊天都黑了,該來的人都已經到齊。
臉被帶著溫度的柔軟指尖捏著強行轉向,邱年笑眯眯地,用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聽見的聲音說:“別看了,宋迭都到了,在看就不禮貌了哦。”
連邱年都以為她和宋迭就差臨門一腳。
姜冉回過頭,正好看見宋迭脫了外套,隨手放在沙發上一邊和李星楠說話,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和她身邊的朋友都混的很熟。
“我怎麼覺得現在有一種眾望所歸的感覺?”
“趕緊的吧,”邱年淡淡道,“過了這村沒這店才是真的。”
姜冉“嘖”了聲。
後半夜,從趙克煙因為失戀撒酒瘋,擱沙發上上躥下跳開始徹底亂了套,他搖來一大堆姜冉認識的、不認識的人,她家客廳淪陷成為了迪廳。
她被灌了一瓶白的大半瓶威士忌,難為她還能站著,站在家裡認認真真錄了個影片,內容是宣稱雖然這裡是她家,但是接下來出現的一切意外事故與她本人無關,要找負責人請找趙克煙——
在她錄這個影片的時候,趙克煙正在她身後和一個新認識的小姐姐玩遊戲,“我輸了我脫一件衣服你輸了你脫一件衣服”,他樂得嘎嘎大笑,笑著笑著,又他媽掩面失聲痛哭。
像極了一個神經病。
姜冉嫌他們吵,就推開玻璃門去了陽臺,剛站在夜風中清醒了三分鐘,身後被人披上帶著淡淡菸草味的外套。
她回過頭,衝著宋迭笑了笑。
”多少歲了?”
“二十六了,”她嘆息,“過了十二點,也是四捨五入逃不開三十歲的人了。”
“還年輕。”
“我爸從今早開始就警告我準備開始催婚,我要是自己不動彈他就安排相親……”姜冉笑了笑,“沒事,反正疫情麼,他在加拿大,他回不來,我也過不去。”
說到這話有些惆悵,她兩年沒見著她親爹了,大家都是活生生的卻硬因為航班熔斷、簽證問題等情況不能見面,著實有些離譜。
宋迭聽她說到“相親”,嗤笑著臉上掛起笑容:“你下次和他影片叫上我。”
“可別,那他的催婚就有了一個具體的物件。”姜冉擺擺手,“我哪受得了——”
宋迭看她微醺而染紅的雙頰,知道她聽懂了,只是眼神迷離裝傻……
正想說什麼,這時候陽臺門被拉開,趙克煙唐老鴨似的笑著衝進來:“快點快點,要十二點了!玩遊戲啊!”
姜冉被他拖回屋子,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