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傷心?姜冉三個月沒怎麼走出房間門——”
“可是她現在走出來了!”
邱年蹦了起來,尖著嗓子打斷他。
李星楠像是嚇了一跳,轉過頭看著她的神情,看她好像已經要哭了,卻破天荒沒把她抱過來安慰她,反而是皺著眉頭問:“林霜已經不在了,你是在拿自己和去世的人比?”
那一瞬間,邱年時覺得自己活了那麼多年,從嬰兒時代算起,最不堪的模樣被人看見了——
羞恥,愧疚,憤怒,嫉妒,都在李星楠冷靜又冷漠的聲音中被扒了個乾乾淨淨,她當時心想的是,完了,心裡有白月光的男人果然不能碰,特別是白月光已經去世的。
在她被前所未有的負面情緒吞噬,幾乎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時候,李星楠像覺得她還不夠崩潰似的。
二話不說一把攬過她的腰,面無表情地把她摁在自己的腿上,打了一頓。
打的屁股。
下手不重,警告意味多過懲罰,但是那一秒卻完美地將邱年的羞恥心拉到了爆表,她怎麼掙扎都掙脫不開他,就覺得自己頭皮發麻,渾身的寒毛髮炸。
還好當時阿桔不在家。
“否則你們就等著回來給我收屍吧!我還有什麼臉活!”邱年冷笑一聲,“他居然打我!”
姜冉聽完這個故事,雙手放在膝蓋上,有點不知道如何評價,唇角抽了又抽,突然慶幸自己是回來之後才知道的八卦真相——
否則她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李星楠。
“你找爹味這麼重的男朋友時應該就想到會有這一天,”她含蓄地指出,“被摁在膝蓋上打屁——”
“啊!”
“……”
在邱年的尖叫聲中,姜冉滿頭黑線地閉上了嘴。
此時放在手邊的手機螢幕亮了下,微信推動進來了新資訊,姜冉低頭看了一眼,然後看見傳送人的那一刻又挪開了眼睛。
姜冉不是那種看見資訊就想著“等會兒再回”的人。
她通常看見了就能秒回。
於是這反常的一幕讓邱年捕捉到了,她從自我回憶的崩潰羞恥中緩過神來,問:“誰的資訊啊?”
“暖氣費扣費提示。”姜冉說。
“供暖公司能讓你一臉抗拒又隱約興奮?”邱年挑起一邊眉,“北皎說什麼了?”
她都不問他們怎麼加回的微信,訊息是真的靈通,但是介於這會兒她精神狀態不怎麼穩定,姜冉沒跟她計較這個。
更何況北皎什麼也沒說。
就發了個“。”。
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沒事,閒著沒事,看看我被拉黑了沒。】
姜冉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自己收拾自己的行李箱。
邱年伸腦袋看了眼,手機螢幕上還顯示著簡訊內容,她“嘖”了一聲:“小阿弟好卑微。”
姜冉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至少我不用擔心有人敢給我摁膝蓋上打我屁股。”
邱年:“……”
……
崇禮。
此時北皎抱著手機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看著忙進忙出收拾、打包行李的趙克煙,面無表情地心想:沒關係,雖不回,至少還沒被拉黑。
完了轉念又想:啊,萬一是忘記拉黑我了,我這一發資訊她又想起來了怎麼辦!
北皎:“啊,好磨人。”
今天姜冉前腳回了吉林,北皎也跟著回到崇禮。
此時為冬奧會前期,崇禮正處於水深火熱與雞飛狗跳之中——
起因是無數雪友被突然的一紙檔案整懵了,奧運會期間五大雪場直接暫停營業、崇禮區封閉不出不進……
在此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