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要回廣州過年,姜冉狗膽約戰了本屆冬奧會單板滑雪平行大回轉男子組世界冠軍,作為收官之戰。
午睡的時候,狗崽子抱著枕頭一臉怨念地望著她。
“你為了別的男人拒絕我,我記住你了。”
他說。
“過年回家,我一天都不會放過你的,我要操到你哭出聲,又不敢太大聲以免被樓上主臥的姜叔聽見,然後只能哭著求我輕一點,但是我不會搭理你,你能做的只有自己忍住哭的小聲一點。”
他說的過於有畫面感。
姜冉被他說的面紅耳赤,恨不得用枕頭把他捂死。
……
中午睡覺她都沒跟北皎蓋一床被子。
這才造就了她下午時神清氣爽地出現在對手的面前。
姜冉抱著板上山的時候,阿利克洛索夫已經在山頂等著了,身上穿著一身不起眼的雪服,這次腳上卻穿了競速黃鞋,他一臉放鬆地側著頭,一邊抽菸一邊和前來圍觀的隊友閒聊——
他一點也不緊張,畢竟姜冉這麼多天的比賽他看了大多數,厲害是厲害的,但是和他還是多少有些差距。
他今天答應來,就是出於禮貌陪東道主家的小姑娘玩一下,最搞笑的是現場因此還來了一些記者,舉著攝像機在等。
姜冉看著有些緊張,眼前的男人氣場成熟,身形高大……姜冉一直覺得自己作為運動員相比起艾諾薇拉那樣的小姑娘年紀也不小了,往阿利克洛索夫面前一站,她就跟外甥女站在舅舅跟前似的。
有點不好意思地抬起手撓撓頭。
北皎雙手揣著口袋,冷眼看著女人有些發紅的耳尖,視線從她耳尖挪開,對視上比他稍高一些的男人,他咧嘴笑了笑,【她緊張。】
【這那麼多天了,讓她自己說句話吧。】阿利克洛索夫嗤笑一聲,說,【你看得可真緊。】
說實話,哪怕是對著宋迭這種又高又帥還品學兼優的富二代,北皎都沒覺得有太大的危機感……至於後面的謝宇,他甚至都沒怎麼放在眼裡。
但是此時此刻,姜冉驚訝地看向這個俄羅斯老男人的眼神,真是讓他危機感“噌噌”從腳底往上冒——
最煩的是人家好像都沒準備幹什麼,從頭到尾都用長輩的語氣說話,姜冉那崇拜又震驚的眼神,讓他想把她的眼睛捂住。
而他沒什麼辦法。
這點自知之明北皎還是有的,他可能是所謂大眾技術滑行圈子裡的佼佼者,但是世界冠軍?
他差的遠了。
所以只能強忍著醋意,陰沉著臉聽姜冉和人家從此相聊甚歡,聽她跟他承諾相約下一次在北美的世界盃積分賽……
在他臉都快沉得滴出水時,她一邊說話,一邊像是不經意後退了一步。
她的背撞到了他的胸膛,就像是無意間把自己塞進了他的懷裡。
北皎愣了愣,正當他以為是自己想太多,她手自己的手背碰了碰他的手腕,然後把自己的手塞進了他的手裡,手背向上,示意他幫自己戴手套。
期間她還在跟阿利克洛索夫講話,眼神都沒往他這邊瞟一下。
整個人的氣場瞬間溫馴,上一秒還在炸毛的黑髮年輕人這會兒馴服了,他垂眼,耐著性子給她擰緊了手腕處的boa鋼絲固定搭扣。
然後比賽很快就開始了。
相比起站在藍道的男人,在紅道的姜冉被襯得十分嬌小,兩人同時下壓上半身做出賽前準備姿勢,阿利克洛索夫從後面看也是虎背熊腰。
計時器響,他們同時出發——
在女滑手甚至一部分男滑手作對比的情況下,姜冉的滑行總是顯得充滿了力量感,不是那種軟綿綿輕飄飄的,而是掄著雪板,像是要把雪板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