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把阿皎藏著掖著藏到什麼時候?”
姜冉腦子空白的,抬起頭有些茫然,“為什麼我是‘姜冉‘,他是‘阿皎‘?”
姜懷民沒說話,顯然是很無語她的關注點。
“要不你給我一億,讓我離開你的便宜兒子?”姜冉問,“倒也不是不行?”
她說完,從旁邊伸過來一隻手——
自從他戒菸,手上就只有乾淨的香皂淡香,此時那溫暖修長的指尖靈活地扣上了她大衣最上面的那顆釦子,又扯了扯大衣衣領蓋住了她的嘴巴。
姜冉以天底下最溫柔的方式被迫閉上嘴。
而嘴巴不能說話,她的大腦此時也終於艱難地從一開始完全當機的懵逼中開始運作,她眨巴了下眼,重新品味了下姜懷民說的話,逐漸品出不對——
這份“不對”,和她一開始的質疑完美重疊。
“阿爸?”姜冉扯下了大衣,輕輕地問,“阿泰叔是不是根本沒有兒子?”
一個從頭到尾沒得姓名、沒被提起、缺席也沒有應有的客套道歉的所謂“阿泰叔的兒子”,這種情況有隻有一種可能:他就沒存在過。
姜懷民笑了聲,姜冉被他笑的,猶如醍醐灌頂。
她坐起來了一些,“你詐我?”
她血液迅速往腦袋聚集,聽著姜懷民的笑聲,提高了嗓門,“你詐我!”
她幾乎要跳起來,抬起手,重重拍打著座椅靠背,問姜懷民:“根本就不是來相親的,阿泰叔只有一個女兒,對不對!”
姜冉說著,想起來什麼時候,猛地扭頭瞪向北皎——
北皎舉起雙手:“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今天原本一開始就沒打算接過姜懷民的鑰匙,會選擇開車來,只是聽見他說下午可能會起風,看姜冉只穿了風衣,就想給她帶套大衣備著。
她大衣件件都貴得要死,她又龜毛皺一點兒的都不願意穿,有一點兒煙味也不樂意碰……
所以他當然不能帶著她的大衣擠地鐵或者上計程車。
思考到這,最後他才接了姜懷民手裡的鑰匙。
好在姜冉總是信他,一聽他的話毫不猶豫挪動屁股湊到他身邊和他貼貼——
一副飽受親父欺騙,身心俱寒,此時只能找心上人取暖的可憐模樣。
北皎抬手不動聲色地攬了下她的腰,讓她能以更穩妥的姿勢依靠在他的懷抱裡。
這才抬了抬眼,問:“姜叔,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什麼時候的事?”
“挺早。”姜懷民說,“那次我出隔離酒店,你們來接我們,從車上面下來的時候,你下車以後回頭看了副駕駛的我女一眼,那時候我就知道啦。”
姜冉:“……”
北皎:“哦。”
姜冉:“不可能。”
姜懷民:“怎麼不可能?”
姜冉:“他看我一眼怎麼了,他眼睛那麼會說話嗎!”
北皎笑了,姜懷民也跟著笑:“不是他的眼睛會說話,是一個男人看向自己的女人時,那眼神就是不一樣……你又不是男人,你懂個屁!”
這跟性別有什麼關係,姜冉不懂,她現在覺得她爸就像是考數學試卷,憑運氣胡亂猜到了本題答案,此時此刻正在胡說八道推演過程。
她是這麼想的,直到姜懷民繼續道——
“而且你不是之前也猜到我看到你的相關熱搜新聞了嗎,還誇我老古董會上網衝浪……你怎麼也不想想,你那些報道但凡有你側影的,身後永遠跟著一個阿皎,你不要說那不是你們,自己的崽和女,老爸眼神還沒花。”
姜冉嘟囔了幾句,含糊的,“他是個屁你的崽啦哪裡長得像”“胡扯”之類的。
“再後來看你們從崇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