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民說,“結婚再拿了奧運冠軍之後,你的放肆人生的不可控性從體重開始?”
姜冉看了看四周,實在沒有什麼東西能順手抓起來砸的。
於是氣的跺了跺腳。
姜懷民很少能在口頭上佔便宜,眼下見自己居然單槍匹馬贏過一回,立刻樂得合不攏嘴,“看來今晚的花膠雞湯給阿皎食啦,你好似已經夠補!”
這會兒姜冉正被北皎扶著上臺階,聞言小夫妻二人雙雙轉過身,姜冉拼命用手掐她男人的腰,北皎才一臉無奈開口:“爸,我才哄好。”
“胖了就胖了嘛,你哄她做什麼?”姜懷民說,“做男人不可以那麼沒有原則!”
“是,你有原則,”姜冉揚了揚下巴,“我是不稀罕花膠雞湯,早喝膩味了,晚上你最好別求我喝哪怕一口!”
“天打雷劈哦不孝女,天塌下來我求你喝湯,夢裡什麼都有!”
姜懷民直接舉起手中的水管瞎呲,要不是北皎及時攬著姜冉的腰給她半推半抱塞進門,那水管的水保管呲她一臉——
然而水花四濺,撲了個空。
陽光燦爛的午後,水霧最終也只是在花園上方留下一道小小的彩虹。
姜懷民關了水管,隨意在衣服上擦擦手,看著彩虹,心情很好,總覺得今日說不定有好事發生。
……
晚飯時,一張餐桌旁邊坐了四個人。
姜冉,北皎,姜懷民還有張零零,負責做飯的住家保姆端上一鍋砂鍋花膠雞後,又端上一盆避風塘蟹。
王媽笑眯眯地把大閘蟹往姜冉面前推:“冉冉多吃一些,這是今年最後一岔螃蟹,再往後螃蟹就瘦了不好吃了!”
姜冉沒動筷子,王媽聽見了下午父女在門外的爭吵,以為她是怕胖,臉上笑的更好了:“不要聽姜先生開玩笑啦,你一點不胖的,而且吃一點螃蟹是海鮮,蛋白質不會胖——”
“不是,王媽媽,螃蟹寒涼,吃不了的。”姜冉給北皎夾了一塊螃蟹,放他碗裡才說,“我一會兒喝湯。”
王媽剛想再勸,食物都有溫性,要什麼都進用一些才能達到均衡,又不是身體特殊時期,有什麼不能——
咦。
王媽突然停頓了下,看看姜冉,又看看她的肚子。
然後突然恍然。
“哎呀!”王媽捏了捏手上的抹布,“哎呀,你看……?冉冉,喝湯好,喝湯好!你等會啊,王媽去給你拿個碗盛湯!”
她說著,飛快轉身,一臉高興往廚房走。
”幹什麼咯,突然喜氣洋洋?”姜懷民二丈摸不著頭腦,“不吃螃蟹是什麼新型作妖模式?往年大閘蟹下來頭一岔你一個人吃四隻大閘蟹忘記了,什麼時候那麼養生——”
“懷孕的時候。”
“……”
姜懷民原本還在“滋滋”美得冒泡地用小酒杯嗦他的茅臺。
此時一口酒吐回酒杯,在旁邊張零零都震驚地放下碗筷看過來的沉默中,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條件反射地問了句“什麼”。
停頓了下,又重複疑問,“你說什麼?”
姜冉扯著自己柔軟的裙子,往後拽了拽,然後驕傲地挺直腰桿,給桌邊的所有人秀了下自己凸起的小腹:“懷孕啊懷孕!看到沒!你外孫崽三個月啦!”
北皎拍開她的手,嘟囔了聲“斯文點”,面無表情地給她整理好裙子。
姜冉翻了他一個白眼。
姜懷民還是不敢相信親耳聽見的:“你說什麼,姜冉,你懷孕了——真的假的,你不要同老爸開這個玩笑——”
姜冉:“……”
姜冉指著北皎,對親爹說:“兩個月前他已經幹過哭到天塌這種事了,不要告訴我你又要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