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聽都像是在交代後事！

“記住，你身下的秘境裡有諸多玄門功法，你要勤加練習，龍虎山的未來全系你一人之身...”

道陽並沒有回答蘇婉的問題，而是趁著最後的時刻，把能交代的話儘量說清說詳。

隨著指尖的靈光消失不見，蘇婉終於強撐不住，悶頭倒下，暈厥不醒。

“呼~”

道陽收起食指長舒一口氣，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

下一秒，從身體裡忽然飄出一道殘影，至腳而上的方向慢慢消失。

很快膝蓋以下就已經消失不見！

“世尊！”

雲中虛清醒過來，他拖著最後的意識，身心俱疲的望著逐漸消散的殘影。

道陽點點頭，“雲中虛，這麼做你可曾後悔？”

“弟子不悔！”

雲中虛踉蹌著咬牙、閉目搖頭。

說完這一句，他疲累的身子再也站不住了。

他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睛卻一直凝視著半空。

“弟子身為龍虎山現任掌教，卻法力低微，未能守住山門本就有愧歷代祖師，現得世尊相助，能保住我門下一系，弟子已然知足了。”

“無量天尊！雲中虛你能有此覺悟，本尊深感欣慰，只是...”

道陽長嘆一口氣，凝神道：“當然，你也不必自責，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我輩山門能有你此等大義之人，已經足夠了。”

“只可惜天不憐惜我龍虎，就此敗亡實乃命數，也怨不得旁人。”

“...”

聽到這話，雲中虛臉上也徒增了幾分失落。

本以為用自己的精血化作靈引，招來道陽就可以力挽狂瀾，卻沒想到仍舊是功敗垂成。

難道龍虎山的命數，當真要就此而亡了？

道陽不甘心，雲中虛同樣也不甘心，只是他們二人卻同樣無能為力。

此時，東方的天際泛起一抹霞光，很快就照亮了這座屹立在東方的魁麗山峰。

旭日東昇，隨著道陽殘影逐漸消失不見，精血耗盡的雲中虛也就此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發生在龍虎山上的殺戮也落下了帷幕。

此時的龍虎山，早已血流成河。

漫山遍野到處都橫亙著冰涼涼的屍體，目光所及之處，再也看不見一個活人。

曾幾何時風光無限的天下第一玄門龍虎山，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當真是時也命也。

日間，靜悄悄的山谷，空蕩蕩的屋舍，夾雜著些許血腥味的山風，嚇得周遭嗜血的山獸都不敢靠近半步。

一夜之間，這裡就成了一片死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山間的寧靜直到一位少年的出現，才得以被打破。

“可惡，怎麼會這樣？”

“老頭，臭娘們，你們都上哪裡去了？”

“還有沒有能喘氣的，給老子出來！”

“...”

無論少年如何憤怒的大喊大叫，這肅殺的山間始終無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