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漬漬漬，一切都太遲了！”

話音剛落，氤氳在帝曦身上的無上靈力頓時削弱大半，就好像突然被人封住了奇經八脈一樣。

帝曦手上肌肉瞬間僵硬無比，雙腿就好像突然被注入了石膏一般，動彈不得。

他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我可是昊天，三界之內沒人能奈何的了我...我不信，一定是你在誆我。”

帝曦強忍著劇痛雙手掐訣，試圖強行衝破身體裡的禁錮，可是折騰了半晌卻連半點動靜都沒有。

“行了，別折騰了，我剛剛就已經跟你說過了，現在什麼都已經太遲了。”

重樓揹著手，雲淡風輕走上前。

他只是輕輕拍了兩下帝曦的肩膀，後者立刻雙腿一顫跪在地上。

“看在你還有點利用價值的份上，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只要你現在立刻下令昭告全境，歸降北瀾，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如若不然，下場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重樓的話句句透著殺機，不過此刻的帝曦卻連半句也聽不進去。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可能、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帝曦一直在重複這句話。

他的眼神變得空洞迷離，就好像瞬間呆滯了一樣。

想他好歹也是稱霸一方的域主，曾幾何時風光無限，就連地府的十殿閻王都不放在眼裡。

可是現在，他卻淪落到這般境地。

這種落差感，頓時讓他有種瀕臨死亡的挫敗感。

“你到底是什麼人？”

帝曦眼露兇色，拿出最後一絲倔強，死死盯著重樓。

重樓負手一笑，望著無盡遠方喃喃道：“你可曾聽聞龍有逆鱗，順則生，逆則死？”

“順則生，逆則死...你是...你果然是魔界餘孽！”

帝曦身子顫抖著望向獨自站在一旁的歐陽玉，聲音陡然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好個北瀾女帝，曾幾何時叱吒一方的霸主，現如今竟然也甘願當了魔界的鷹犬，呵呵，好啊...很好！”

“帝曦，你死到臨頭還要嘴硬？”

歐陽玉噙著冷眸，眼神輕瞥：“我跟重樓不過是合作關係！而且我跟你可不一樣，你都已經是一個快死的人了，還想離間我們？”

“是嗎？哈哈哈...”

帝曦跪在地上仰面大笑：“魔界之人野心極重，如若不然，萬年前神界也不發起滅魔之戰。”

“他現在能跟你合作，不過是韜晦之計，等到時機成熟同樣可以將你取而代之。”

“想你英明一世，卻沒料到現在竟然變得這麼愚蠢之極，簡直可笑。”

“你...你胡說！”

帝曦的話深深觸動了歐陽玉，她不由得向重樓看去。

現在的重樓確實還在可控範圍之內，可要是等他有了足夠的實力，那麼是不是真會像帝曦所說的取而代之？

這一點，就連歐陽玉自己也說不好。

“所以，你信了？”

重樓察覺到歐陽玉閃動的目光，那柔和的眼眸裡，分明透著幾分對他的忌憚。

“...”

歐陽玉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原地呆望著他。

重樓走上前順手攬住歐陽玉的肩膀，輕輕挑起她的下頜，嗅了一口唇香。

“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觸及軍權的，就連魔獸的指揮權杖，我不也全交給你了嗎？”

重樓順手將歐陽玉緊緊摟在懷裡，然後慢慢湊到她耳邊，輕吹了一口暖風。

後者當即身子一顫，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