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趙美娜去地府報到之後，曹寧跟著蔡凝雪回了之前的公寓。

剛進門一股濃郁的惡臭味撲面而來，燻得曹寧馬上捏著鼻子縮到了角落裡。

“我去，蔡大姐，你下次出門能不能把窗戶開開，或者把家裡收拾一下？

話說你是怎麼住下去的？”曹寧嫌棄道。

“叫誰大姐呢，我只比你大一天好不好。”

蔡凝雪翻了個大白眼，接著聳聳肩道：“既然你這麼在意，那你幫我收拾一下好了。

大不了明天早上我請你吃早飯，為你餞行。”

“想得美！一頓早飯兩根油條外加一杯豆漿就把我給打發了？那也太便宜你了吧！”

曹寧踩著垃圾堆中間的縫隙，擠進去半個身子。

“最起碼你也得請我吃點鮑魚龍蝦、魚翅燕窩之類的補補吧？

畢竟今晚我可是出了大力氣的好不好。

小蔡童鞋，你可不能做過河拆橋的事，聽見沒？”

“你出大力了？”

蔡凝雪想了想，於是從手提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丟給曹寧：“是挺費口水的，那我請你喝水。”

“喝...不是，蔡凝雪你們家招待客人都用這種小瓶裝的礦泉水？

這比正常的礦泉水，至少小了一大半吧？”

曹寧看著手裡只有巴掌高的小瓶包裝水，仔細瞅了瞅：“不對呀，你之前不是說你們家沒有礦泉水的嗎？

那這是哪來的？”

“你喝不喝，你要是不喝那就還給我好了。”

“喝喝喝，我幹嘛不喝！”

曹寧躲過蔡凝雪伸過來的手，擰開瓶蓋咕嘟咕嘟，一口氣就給喝完了。

“嗝~”

曹寧滿意的打了一個水嗝，又揉了揉肚子：“還是礦泉水好喝，比82年的馬尿好喝多了。”

“就你話多！”

蔡凝雪看著空蕩蕩的手提包，撅著小嘴不禁皺起了眉頭。

要是再接不到私單，接下來一個月她怕是連泡麵都沒得吃了。

“難道真要去打工了？啊...我不要做打工人！”蔡凝雪揉著腦袋抓狂。

旁邊的曹寧好像察覺到了什麼，於是湊上前搭著她肩膀調侃道：“怎麼了，是不是下任男票有著落了？”

“要你管！”

蔡凝雪翻了個白眼，倒也懶得跟曹寧計較。

現在她想的是要怎樣去賺錢，才不至於捱餓。

沒辦法，地府發的工資都是冥幣，總不見得要她拿著陰間的錢去陽間消費吧。

那還不得讓人給打出來！

這也是為什麼，現在越來越多的擺渡人都違背了初衷，私底下都忙著接私活。

“好啦好啦，不逗你就是了，話說你是不是沒錢啦？

沒錢你跟我說呀，我有啊！”曹寧傲嬌道。

蔡凝雪翻了個大白眼，哼哼道：“是是是，曹總現在可是有錢人，到哪都不會吃虧，身上有點小錢也很正常。

哪像我們這些苦哈哈，每天連吃飯都得算著錢包裡有多少錢。”

“嘿，小蔡同學，你這可是話裡有話呀？”

“哼，難道不是嗎？”

蔡凝雪扁著嘴嘟囔道：“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把我轄區裡的小鬼拿去給你衝業績？”

“啊...這、這...”

曹寧一下子被噎住了！

話說剛剛把趙美娜生魂拿去交差的時候，確實是報的他的名字。

“那什麼...趙美娜是我學姐，我這個做學弟的不得送她一程嘛。

你要是真介意，那...大不了以後我也送你一程，這總行了吧。”曹寧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