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這賊子是何時埋伏在此的?何時埋伏在此的,啊?”
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脫脫帖木兒不知所措。
反觀大殺特殺的呂奉先,科瓦新就要失落的多。
本來曹寧把拖雷交給他,就是在給他機會,豈料他將一手好牌卻打得稀爛,這一點確實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對不起,我的鍋!”
“...”
看到昔日令無數鬼神煩心痛首的憤怒之罪輪若為這副模樣,曹寧心裡屬實是為他感到可惜。
以他的實力倘若不是招惹了饕餮,絕不至於落得如此狼狽。
或許是出於惜才的緣由,曹寧並沒有要責怪他的意思。
“算了,可能兩軍對陣真的不太適合你!”
“寧哥,我...”
聽到這話科瓦新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他激動的望著曹寧,渴望的眼神裡滿是祈求。
倘若曹寧不願意收下他,那為七章罪慘死的兄弟姐妹報仇這事,怕是就再也沒有希望了。
“哎,你先別激動,我並不是說你一無是處,而是你的能力不適合待在這裡而已。”
曹寧想了想湊到科瓦新耳旁,“這樣好了,我在江寧還有些牽掛,你且替我去照顧一下,至於個別人...”
曹寧附在科瓦新耳邊輕聲說了許多,後者被磨滅的鬥志一下子又好像被點燃了。
科瓦新聽完之後,激動的拍著心口保證。
“寧哥你放心好了,令妹就是我的妹妹,我一定會護她周全。”
說完這些,科瓦新戀戀不捨望了一眼仍舊處於混戰之中的兩軍陣前。
緊接著,他便藉著夜色悄悄從後山崖方向隱去蹤跡。
與此同時,被曹寧騷操作給刺激到的脫脫帖木兒整個人都要被氣炸了。
想他整整二十萬精銳大軍,竟然被區區千餘人牽制了這麼久,不僅付出了數倍戰損的代價,打到現在竟然仍舊不佔據任何優勢。
倘若讓不知情的人知道了,或許要說他們這是在拍攝神劇。
可是事實卻真就如此!
二十萬大軍受地形影響無法全部展開,單一車輪戰在尖端武器面前,簡直成了自殺式的絞肉機。
“豈有此理,我堂堂二十萬精銳要是連這麼點蝦兵蟹將都吃不下,還怎麼在陰間立足?”
脫脫帖木兒本不想動用大招,不過事已至此確實別無他法。
只見他大手一揮,立刻招來金虎旗傳令官。
“傳令戰槍營出戰,半個時辰內我要親眼見到曹賊的首級!”
“喏!”
身著黃金戰甲的金虎旗傳令官,是整個西域軍陣中最特殊的兵種。
他們雖屬傳令兵一系,可是地位卻比一般統兵將領還要高。
在軍中,他們代表緊急、絕對、高戰力。
只要有他們出現的地方,那也就意味著戰情已經萬分緊急。
隨著金虎旗傳令官的離去,後山腰一支約三千餘人的輕甲精兵立刻行動起來。
和其他‘玄’字旗其他各部不同。
這些人身上看不見刀槍劍戟,反倒是人人懷裡抱著一件用黑布包裹的長條形物件格外引人注目。
他們人人身著暗青色甲冑,外面套著繡著虎紋標誌的黑色袍服,低著頭沉默不語,整個行軍途中靜悄悄的。
看到戰槍營過來,沿途等候出戰的其餘兵種紛紛主動讓開道路。
他們每個人看待這些黑袍人的時候,眼神裡都充滿了羨慕。
峰頂上,戰事已經陷入膠著。
本來靠著出奇兵佔據優勢的黑旗軍,現在也因為源源不斷的車輪戰漸漸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