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認識尚之周,唐之凌的人生似乎都圍繞著她轉。自己費了那麼大的勁算計她,誰知道到了現在也沒找出她的弱點。這種斷絕七情六慾的人,怎麼可能好對付。
在唐之凌眼裡,尚之周就是這個樣子,唯一的感情記錄是在十年前,而且那段感情,居然極少人知道。林蕭是什麼人,從二十四歲掌控整個順德集團,十八歲開始緋聞纏身,周圍各路的女人都圍著她轉。但緋聞就是緋聞,傳傳就沒了。
尚之周真的和那種人交往過?唐之凌想不明白,兩個人一看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世上能知道她們交往的人,恐怕十個指頭不用說完,或者一隻手都數不完。
當年的尚之周只是學生,畢業之後的一年,消失無影。然後突然出現,出現的記錄是在地下室生活的兩三年。林蕭呢,她依舊是娛樂新聞上的主角。時不時報導她和那個明星,或者某個有身份的人,去了那家酒店。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那份調查是假的,唐之凌把浴巾往地板上一扔,又大罵一聲,「尚之周,你還是人嗎?怎麼可能找不到弱點。心壞,人更壞。」
尚之週迴到房間,對於唐之凌做的事情,她很是生氣。她一直覺得這個女人腦子有問題,不然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調戲,她也能做的出來?自己又不是那些花痴笨蛋男人,見到她那副嫵媚的模樣,就乖乖的任她擺布,真是可笑。心裡想著,腦海中突然冒出來唐之凌坐下床上一絲/不掛的畫面。
晃晃腦袋,想要把那副可惡的畫面抹除掉,只是越是想要努力忘掉,它在腦海中的記憶愈加的清晰。
「這個惡女人,我就知道她不是個省油的燈。」尚之周躺在床上,咬牙咒罵著。「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從這裡趕出去。」
一整晚尚之周都在失眠中度過。第二天醒來見人還沒起床,就直接開門進去。想到她那條腿快廢了,不可能去上班,心中還一絲懊惱。她寧願那個可惡的女人上班,然後整晚的加班,最好不回家。
「你怎麼還不起床?我肚子餓了。」尚之周表情冷漠,不過她的話輕柔了許多。
「週週,一晚上我的腿怎麼不能打彎了?」唐之凌才不會管這些,坐起來右腿挺的筆直,微微翹腿,希望尚之周能夠看到。
尚之周皺眉,上前走了過去。彎下身子,很是認真的看了她腿上的傷,淤青的地方,好似腫的更加厲害了。「昨晚你時不時長時間泡水了?」
「是啊,怎麼了?」
「你--」尚之周氣結,她昨晚再三囑咐,千萬不要泡水,怎麼到了這個惡女人那裡,都變成廢話了。「你再泡,你這條腿就真廢了。」
昨晚讓她擦擦身子就行,誰知道脾氣犟的人,非要洗澡。淋浴洗不了,只能浴缸洗。誰能知道她居然在裡面呆了半個小時多,這腿本來就傷的重,再碰水,若是外面的一層面板破了,她的腿肯定會感染,這麼大的傷,不廢才怪。
尚之周拿過來碘伏,先給傷處消毒。
心裡雖然生氣,卻又不能不管。這是有名無實的妻子本分,至少也得做到。尚之周很不想管唐之凌,一早起來,想到她的腿因為自己受傷,心裡還是很自責。
「知道了,下次不泡了。」
「你還要下次?」尚之周見唐之凌用特別委屈的神情看她,心一下子軟了。「這兩天別去工作了,多運動對你的腿來說負擔太大。」
看著唐之凌難受,她也忘記當時欺騙她憤怒的樣子。
「你在家陪我?」
「你覺得呢?」
「你不陪我,我就去上班。」唐之凌耍起小性子。尚之周離開的那段日子,一個人待在家裡,那時候太難熬了。即使她在家,兩個人不說話,不見面,也會覺得這個家有種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