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如此,在離婚訊息傳出的時候,她們電話裡說話的聲音都變了,除了抱怨,就是指責。都不曾關心的問一句,她這個在外的女兒在外過的好不好。對於兩家人來說,她就是他們爬上高梯的籌碼,僅此而已。
坐在偌大的辦公室裡,唐之凌又習慣了一個人的空間。尚之周在的時候,這個房間總是「吵鬧」的。她的十指不停的在鍵盤上敲打,即使筆記本的鍵盤鍵是無聲設計,遠遠的望著她認真的樣子,也能想想出那帶著節奏的鍵盤,發出的讓人舒心的聲音。
轉過年,公司總是忙的異常。事務所審計,這個時候相比以往,總是不讓人期待。去年一年的利潤,想到這個,總是很無力。
下午一點多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到家,家裡特別安靜。廚房裡,早晨洗好的餐具,還是原封不動的躺在那裡,好似離開了這六個多小時,都不曾有人碰過。放在玄關的鞋子也沒有了,多了一雙棉拖。
人呢?唐之凌第一時間想到,說今天在家整理資料的人,跑到哪裡去了?
原本有些煩躁的心情,此時變得更加不安起來。
不安,最近心裡總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不是因為尚之周腦袋上長著一個定時「炸彈」,而是心慌,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的遠離,自己卻無法抓住。
拿出手機開啟,劃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愣神望了許久,最後還是一手扔到了沙發的另一頭。
「搞什麼啊,唐之凌。」冷笑自嘲一聲,起身走到飲水機前,拿起一個純白色的杯子,接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兩下,喝個乾淨。
又快步走到沙發旁,拿起手機,穿上外套。「哐」的一聲響,這個家,再次安靜。
留戀什麼?唐之凌有些惱恨自己,她不喜歡這種毫無著落的感覺,這樣只會讓自己更加的失敗。
開車回公司的路上,微信來了一條資訊,是錢胤爾的,劃開看了一眼,只是那一眼,唐之凌當時整個人都懵了,就那麼三四秒時間,人恢復過來,用力踩了一下油門,十秒之後消失在拐角。
尚之周晚上回來很晚,至於原因,她也沒有和唐之凌解釋,同樣的唐之凌也回家很晚,滿身酒氣。這一晚,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詢問對方晚歸的原因。
熟悉的氣息,溫暖的懷抱。即使夾雜著濃濃令人皺眉的酒氣,還是把人緊緊的摟在懷裡。
「之凌……」尚之周小聲輕喚著唐之凌的名字,聲音帶顫,像個受了驚嚇的孩子。
唐之凌回家,澡也沒洗。如果是以往尚之周定然拉著她,把她丟進浴室,說她太臭了。
錢胤爾說在醫院看到尚之周,而且和林蕭在一起,只有這些。
舊情復燃?這四個字,怎麼聽,都覺得特別諷刺。確實如此,兩個人真的舊情復燃,她又能如何?
公司去年的狀況不是很好,自從離婚唐家已經開始跟著作對。至於鄭家,一直和唐家對著幹,但同樣也不喜歡天唐的存在。據說鄭家要換掌門人了,鄭家的長女——鄭毓宥。
這個聽說過,但是不瞭解。將來是敵是友,更不曾知曉,鄭家有能成為朋友的人嗎?
對於尚之周的失常,唐之凌背對著她側身望著黑漆漆的窗戶。一整天的困惑,煩躁,在此刻有所緩解。她好想轉過身去問,又想到今天她見了林蕭,閉眼,只能如此了。
早晨尚之周起的很早,在唐之凌起來準備做飯的時候,見她買了早餐進門。
「你怎麼不多睡會?」
「頭難受,睡不著了。」唐之凌走到客廳,往沙發上一攤,不停的用手,揉著太陽穴。經過了一晚上的時間,酒精刺激留下的疼痛感,會因為一個劇烈的動作,或者提高音量說話,在腦袋裡陣陣發麻。
聽到這話,尚之周原本帶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