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發展;而可亞在攻擊魔法上顯示出來的天分令人吃驚,照這樣發展下去,他很可能會成為上千年來學會光系禁咒魔法的第一人。
安排了兩人的晚課,我走出帳篷,此時天色已晚,除了守夜的人之外大家都已睡下,為明天的跋涉積蓄精力。一堆堆篝火將整個營地映照得明滅不定,燃燒的木材在夜色中“噼啪”作響,溫暖中帶著蕭索,平靜中蘊藏著心悸。
帕特里夏一個人坐在火堆旁,愣愣出神,連我走到他身後到毫無所覺。自從兩天前我們的一席談話之後,他便一直有些神不守舍,我敢肯定當時一定有什麼話觸動了他心底深藏的過去,雖然並不想多管閒事,但如果他不恢復正常,嵐令宏他們沒了主心骨,麻煩可就大了。況且對於他,我一直有一份好奇存在,我並不想否認和壓抑。
很難得的,我主動走到他身邊,默默傍著火堆坐下。
“你有心事。”肯定的語氣,我說得篤定。
他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說:“何以見得?”
我撇了撇嘴:“這兩天你的失常,是人都看得出來。”
他的嘴角帶起一抹苦笑:“是嗎?原來我表現得這麼明顯。”
我看了看他,撥動著篝火讓它燃得更旺:“要不要說出來聽聽?”
他奇異地看著我:“原來你對這些也會感興趣。”
我笑了笑:“好奇心人皆有之,尤其是能令你失常的理由,更加吊人胃口。不過我也不強迫,你不願說就算了。”
他不說話,只是盯著火焰出神,許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準備說了,正想起身睡覺去,他卻突然開口:“‘不要死了哦’,是她經常對我說的一句話。”
沒頭沒腦的話語,我卻在一瞬間瞭解了開啟他回憶之門的那把鑰匙。靜靜等著,我不想打斷他,任他的回憶在深藏的過去裡飛馳。
“我出生在婆蘭國,我們一家本來是非常顯赫的貴族,教皇曾經親自為我的祖先賜名‘蒂姆瑟’,在婆蘭語裡,這是‘榮耀’的意思。不過,現在我的家族已經沒落了。”他澀澀一笑。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訝異。他自有沉靜高雅的氣質,並不因為傭兵的身份而有任何影響。這種氣質如果不是從小接受高階教育是絕對不會憑空出現的。
他繼續說著:“在我小的時候,我們家還是教廷的高階貴族,而我,從小就為了成為神聖的教廷騎士而努力著。你應該知道,要成為騎士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出身、文智、武功、自身的修養,這些都是成為一個騎士所必須具備的基本條件,而教廷騎士對這些的要求更是嚴格,通常一年裡面,全婆蘭國會產生八千至一萬名騎士,而其中只有數百人能夠透過神殿的考核成為教廷騎士,你可想而知這有多艱難。所幸,我的出身並不低,智力也不算差,父親更是為了我請來了知名學者武士擔任我的家庭教師,就這樣,我在家人的期盼中向著自己的夢想一步步邁進。”
教廷騎士?我是知道的。在宗教國婆蘭,最高權力者並不是皇帝或者國王,而是教皇。神殿高階僧侶和貴族構成的教廷不僅把持著婆蘭的國政,而且作為艾因大陸唯一信仰的創世神——芙蕾坎地蓓拉的最高祭祀機構,擁有龐大的教眾。只要教皇登高一呼,以“聖戰”的名義立刻可以聚集起上千萬的信徒,這也是婆蘭國能夠在弱肉強食的艾因大陸上站穩腳跟的主要原因。說起神殿和教廷,各國權貴顯赫都不得不賣他們三分面子,可見其勢力之大。不過近年教廷倒是顯示出出奇的冷靜,在不斷變化的政治風雲中始終保持沉默,以一種出塵的高姿態作壁上觀,至於究竟是不是“超然世外”,恐怕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而作為教廷的核心戰力,教廷騎士團的實力令人高深莫測。教廷騎士團人並不多,只在一萬之間,然而他們的戰鬥力非凡,據說跟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