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胭兒一愣,沒想到那個頗有江南女子溫婉性格的白子姝,生起氣來也挺可愛的嘛。不由摸了摸鼻子,輕咳了一聲:“子汐兄,你帶著令妹先回吧,賢弟我來代為收拾這不必生的一家子,如何?”
白子汐其實心中是很氣憤的,但是礙於他溫潤的性格,所以很少將惱怒表現出來,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卿暘賢弟隨意。”
玉胭兒眯著眼笑了笑。這句隨意說的好,原本她還不太想大動干戈,給個教訓就算了。可子汐都說隨意了,看來這個鎮長有沒有是無所謂了。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
另一邊前廳,皇甫鈺兮還在和鎮長吳鎮庸周旋。他心知他的身份無論是威脅還是利誘都起不到太大的效果,可為了拖延時間,能等到胭兒她們回來,他還是不得不一直說話。
“吳鎮長,本皇子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您還是不肯賣個面子給我是嗎?”
吳鎮庸心裡卻明瞭的很,這個人是東麒的六皇子,自己若是賣了面子給他,自己豈不是有勾結外國的嫌疑。且不說這個,一個山莊的小姐,再有錢也沒有官職在身,他豈會怕了去。若不是兒子喜歡,也頂多做個妾侍而已。
“六皇子嚴重了。不是老夫不給您面子,而是犬子就是喜歡上了白家姑娘,雖說身份配我們家有點攀高枝,但是老夫也不是那世俗之人,年輕人兩心相悅也就可以了。我這做長輩的也不能拆散有情人啊。”
此話一出,就連向來好脾氣的皇甫鈺兮也不由咬牙切齒。這人大白天睜著眼睛說瞎話都不用打草稿的嗎?他哪隻眼睛看見他兒子和白子姝兩個人兩情相悅了?
“吳鎮長,白璽山莊的人可是告訴我,子姝姑娘是被令郎給強擄過來的。”
“呵呵。怎麼可能,這絕對是誤會,我吳鎮庸的兒子,那是多少貴女都搶著要嫁的,如何還需要強搶民女呢。老夫奉勸六皇子一句,不該管的閒事還是莫要管了,白家都沒有人來,您在這和老夫周旋了這麼半天又是何必呢?”這話外音就是,該管的人都沒來,你在這多管閒事做什麼。
皇甫鈺兮剛想開口,卻看見一個黑影從門口直飛而入,“嘭”的一聲砸在二人的面前,面朝下趴在地上。
吳鎮庸連忙驚慌的將地上之人扶起來:“兒子!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弄成了這樣?”
一陣清靈的笑聲雌雄莫辨的在門外響起:“咯咯……您兒子是不行了,吳鎮長倒是可以擔心一下自己的小命!”
“是何人!你也太不把我這個朝廷命官放在眼裡了!”
這話一出,玉胭兒都忍不住的噴笑,悠閒的邁著步子走進前廳道:“噗……吳鎮長您的話太好笑了。七品也算是朝廷命官?如此說來,您剛剛對六皇子的態度豈不是更不放在眼裡了?”
吳鎮庸被玉胭兒嗆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抖著身子喝到:“你又是哪裡來的臭小子,不知道你現在是在我的府邸嗎?還這般猖狂?!”
玉胭兒晃了晃自己纖細的食指,面色裝作頗為為難的教育道:“唉。吳鎮長,您是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了吧?本公子既然進得來,自然出的去,就不勞吳鎮長費心了!”
吳鎮庸大吼一聲:“來人,給本官將這個狂妄小子抓起來!傷我兒,還侮辱本官,本官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玉胭兒完全無視了人家的憤怒,閒閒的道:“紫淵,給主子我守著門。來一個丟一個,來兩個扔一對!”
紫淵現身到玉胭兒身後,恭敬的道:“屬下領命!”
玉胭兒走到皇甫鈺兮的身邊,端起他的茶杯,喝了一口,結果剛一入口便發現是苦的,當即想都沒想,對著吳鎮長一口就噴了過去。
“噗--”可憐的鎮長和懷中的吳畢生被噴個正著。
玉胭兒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