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這跟洛陽的府衙可沒法比。”鄭越山笑了笑,說:“老弟受委曲了。”杜仲無奈地說道:“有什麼辦法?你倒還好,好歹還能留在府衙。我被髮配到這小地方來。”鄭越山說:“都一樣,都一樣。”
又寒暄了兩句,鄭越山忽然問道:“你剛才在外面來回溜達什麼呢?”杜仲這才想起正題來:“嗨,見到你來,我光顧了高興了,倒把正事給忘了。知縣大人不在,我在等他,有重要的事請示。”鄭越山問:“出什麼事了?我沒有耽誤你吧?”杜仲笑道:“哈哈。沒有沒有。剛才我說正想你呢,你可能不信。這件事跟你也有關係,我正想著找你幫忙呢。你看。”說著從桌上拿起一件東西,遞給鄭越山。鄭越山伸手接了,不禁一愣:“樹皮?”杜仲說:“看那面。”鄭越山把樹皮翻過來,看到上面刻著字:夜明珠被嵩山派金大堅藏在房中達摩像後——柳正風。鄭越山一驚,看著杜仲:“這上面寫的,是真的麼?”杜仲說:“我也是剛剛看到,說是昨天夜裡有人扔進縣衙院子的。”鄭越山想了想,說道:“看來,柳少俠已經查明瞭真相。他還真是被人陷害的。這麼說,這個案子終於可以了了,老弟也不用在這小縣衙受委曲了。”說到這裡,他眼裡放光。杜仲說:“若真是如此,咱們的苦日子就到頭了。”鄭越山一下子站起來,說:“那還等什麼?上山去抄吧。”杜仲說:“我正在合計這個事呢。嵩山派好歹也是一個江湖幫派,好幾十口子都是拿刀舞劍的,怎麼能說抄就抄?兄弟我一個人沒有把握,所以才急等著知縣大人回來商量。”鄭越山說:“那倒也是。不知這嵩山派有多少好手?”杜仲說:“要說好手,倒是也沒幾個。前任掌門去世之後,柳少俠又被逼出走。我聽說現在的掌門盛四海沒多大本事,他那個大師兄金大堅更是個草包。這樣的師父,估計也教不出什麼好徒弟。”鄭越山笑道:“那就好辦了。咱們哥倆一起去。”杜仲說:“我正算計著派人去請哥哥呢,沒想到你自己就來了。咱們還真是心有靈犀。”鄭越山說:“那是。你說吧,想怎麼幹?”杜仲說:“光是縣衙裡的捕快,可能人手不夠。我想請知縣大人到守備營借調幾十個官兵,最好有弓箭手。這樣咱們哥倆帶人去查抄,應該說十拿九穩了。”鄭越山點了點頭,忽然又說道:“現在咱們都沒有見到柳少俠,還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他送來的。為免訊息有誤撲個空,反落人口實,我看咱們得先派人進去摸個底。”杜仲說:“哥哥說得有理。我們都是本地人,難免被他們識破。正好你來了,不如就勞煩哥哥走一趟。”鄭越山點頭道:“可以。不過得找個合適的由頭,不然也很難拿到憑據。”杜仲說:“我聽說金大堅是個貪財吝嗇的主。這樣吧,我出面去找錢莊當鋪借一些珠寶,哥哥只說有子弟要拜師,是去送禮的,不怕他不上鉤。”鄭越山點頭贊成。
正在這時,知縣大人回來了。杜仲讓鄭越山稍坐,他趕緊去稟報大人。知縣聽說有機會破獲貢珠失竊的大案,興奮地不得了。前任知縣本來是想貢獻夜明珠巴結皇上,沒想到珠子丟了,他禮沒送成,反倒因此丟了官。如今有機會把夜明珠找回來,自己升官發財指日可待,他怎能不激動。知縣大人馬上寫了條子,交給杜仲,說:“你拿著這個去守備營借兵。珠寶的事我來解決。準備好了,你們今天就上山。”杜仲沒想到事情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