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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家發起的這場戰爭,已經接連攻下兩省,時家的軍隊不容小覷。
如今,總有人在傳時督軍要擔任新的總統。
恰逢這個時候,時督軍人在南京。
軍政本是一體,時督軍坐得起這個位置。
只是他目前沒這個心思。
時惟樾在做什麼事,他比誰都清楚。這個時候坐到那個位置上,無異於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得不償失。
就算要坐,也要等一切平息之後再做定奪。
時督軍有自己的算盤——這是他們時家這麼多年的努力,血汗打下來的和平盛世,那個位置理所當然姓時——他不要,只是還沒有到時候。
暫時沒有這個想法,不代表別人不這樣猜忌。
時家的勢力,沒人敢作對,難免怕人起了歪心思。時惟樾擔心時督軍被留在南京,親自去了趟南京。
“這個時候政變,怕是又要動搖一些人的心。”林清也有些憂心。
時督軍說:“無需擔心,我這次就是去處理這件事。”
又語氣欣慰,“你在陽城的事,阿爸聽說了,你做的很好。”
“這是我應該做的。”
時督軍頷首,又和羅參謀聊了聊軍事。
他們沒有避著林清也。
羅參謀對林清也的旁聽毫無異議,甚至常常聽取她的意見。
陽城那件事已經證明了林清也的能力,且她回到臨城後,會過問軍務,卻不會貿然插手。
林清也身為少夫人,過問或插手一切事務理所當然,時惟樾給了她權利,可她沒有在軍政府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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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軍暫將臨城交由羅參謀管理,這是軍令。
軍令不可違,林清也權利大過於羅參謀,卻不會在這個時候壓過羅參謀一頭,讓他失了威嚴。
唐參謀大她一輩,卻敬仰她。
在軍政府陪督軍用過晚飯,林清也才回去。
督軍平安從南京回來,大家都高興,晚間喝了幾杯酒,林清也跟著喝了幾杯。她很久沒喝酒,幾杯熱酒下肚,暖了身子,隨之而來的是淡淡的醉意。
她沒有回房,去了後花園。
雪已經停了,府中的積雪清掃的差不多,厚厚的堆積在兩側。
林清也走的漫無目的,東晃一下西晃一下,時而快走,時而駐足,跟在身後的譚耀林和譚耀森都不得其意。
不知走了多久,她陡然停下,抬頭看著漆黑的天空。
大約是天氣太冷,星星月亮都躲了進去,沒有一絲光亮。
林清也將手爐給了譚耀林,似乎覺得身上的大氅礙事,她又解了繫帶,將大氅給了譚耀森,抬腳踩上一塊石頭。
她站在石頭上面,抬手去攀更高的那塊石頭。
石頭被雪覆蓋著,冰冷刺骨,她卻感覺不到一般,仍是固執的扣著邊角。
譚耀林看著她踮著腳搖搖欲墜,嚇得一驚,手爐差點扔了出去:“少夫人,這假山可爬不上去!”
他欲去拉,林清也已經鬆了手,痴痴站在原地。
掌心被凍得發紅,她定定的看著,眼眶早已溼潤。
“我知道。”
當然爬不上去。
前年春天,她第一次來臨城督軍府,是時惟樾先爬到這假山之上,而後將她拉了上去。
她沒有他這樣靈活。
她再次看向了天,笑容有些發澀,“我只是有些想時惟樾了。”
:()你都要嫁人了,本帥還剋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