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公館出去,時惟樾沒有立刻回督軍府,而是去了軍政府大牢。
車上氣氛冷凝。
坐在前排的譚耀林和譚耀森,面面相覷,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師座這是……
想要給林小姐送禮物被拒絕,又被林小姐趕出來了?
譚耀森開車,看了眼後視鏡,立刻縮回來。
黑,這臉太黑了。
只是,他們還有問題要問。
兩人眼神交流了半天,沒人敢先開這個口。
“你們倆忸忸怩怩的在做什麼?”陰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兩人身體一僵。
譚耀林回頭,看見時惟樾面無表情的臉,眼裡還閃著寒光。
他身體縮了下。
嚥了咽口水,才小心謹慎開口:“師座,我們就是想問您,百樂門的舞會,是確定帶林小姐去嗎?”
“林清也?”提到林清也的名字,時惟樾冷笑一聲,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想著她為了幾個指甲蓋大的鑽石忽略了他,滿心怒氣無處可去。
蹙著的眉頭擰成了死結,他冷嗤道:“你看她有想跟我去的樣子?看著幾顆破鑽石就高興的找不著北,和她那幾顆破鑽石跳舞得了!”
譚耀林:“……”
師座回答的,怎麼和他問的不一樣?
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沒有回答。
林小姐不是說去嗎?怎麼為了幾顆鑽石,又不跟師座去了?
譚耀林一臉懵逼,看著時惟樾森寒的表情又不敢多問,求助的看向譚耀森。
譚耀森說:“師座,鑽石您不是多的是?等舞會那天,您給林小姐送更大的,她肯定高興。”
時惟樾冷哼:“她說那是不勞而獲!”
“那晚您不是讓林小姐做事嗎?”譚耀森說,“等林小姐辦好事,您就說是獎勵,林小姐自然就不會推脫了。”
時惟樾抬眸,面色緩和了些:“你倒是有主意。”
他話鋒一轉,不鹹不淡道,“可我為什麼要給她送鑽石?閒的嗎?”
“……”譚耀森心中猛嘆氣。
師座如此傲嬌,他身為一名副官,承受的太多了。
譚耀林在旁邊,靈機一動:“師座,林小姐看陸夫人送的這點東西都高興,萬一以後別人打主意送東西收買林小姐呢?咱們先送好東西過去,旁的林小姐自然看都不看一眼!”
“麻煩。”時惟樾嫌棄的吐出兩個字。
他毫不掩飾的蹙眉,臉上的表情不情不願。
看了眼車外,又說,“是該給她見見世面。一點小恩小惠就被人勾了去,到時候別人賣了她還幫人數錢。”
“是,師座英明!:譚耀林道。
時惟樾的眉眼稍稍舒展。
他鬆了手,換了個姿勢坐著。
姿態懶散,耷拉著眼皮,心情看上去不錯。
譚耀森驚訝的看了眼譚耀林,欽佩之情油然而生。
他這個不開竅的雙胞胎弟弟,也有腦子如此靈光的時候!
他趁勢問:“師座,屬下是否還要安排秀秀?”
秀秀是軍營裡培養的女人。
原本,時惟樾準備帶秀秀去。
一則,他本就花名在外,只有林清也一個不現實。二則,目標是個好色的男人,讓林清也去不合適。
“我不帶她,孫忠利也要邀請她,她最終還是要去。”
時惟樾說,“與其讓她自己去,不如讓她跟在我的身邊。秀秀先留著,等舞會結束後再說。”
譚耀森說是。
車子停在軍政府大樓外。
軍政府除了在郊區有個大牢,軍政府裡面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