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也更是無辜,笑得人畜無害,“孫市長,您夫人我都是上次賞花宴才見過一次,更何況我和您今日第一次見。我怎麼能知道您貪汙呢?”
“別跟我裝瘋賣傻!”看到林清也一臉的無辜相,孫市長氣不打一處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身後有個時師座!”
“孫市長這話說得更奇怪了。”
林清也喝了口茶,才看向旁邊的孫市長,“師座平時做什麼,我向來不知道也不過問。別說我一個女人哪裡能摻和男人的事情,就算師座讓我聽,我也不敢聽啊。軍機要事,哪是我一介普通女子聽得的?”
孫市長看著她的面容。
眼前的林清也面容恬靜,不露端倪。察覺到他的目光,她甚至還迎了上來,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侷促的笑容,而後垂下眸子。
她雙手捧著茶杯,置在腿上,不知在想什麼。
孫市長卻知道,這是她的偽裝。
他在官場浸淫這麼多年,和什麼人都打過交道,自然瞭解林清也這種人。
有些女人,喜歡把自己偽裝成小白兔。
看似無害,實則渾身都是刺。
他明知故問:“這麼說,你不知道這事是師座傳出來的?”
“孫市長,你不會想說師座衝冠一怒為紅顏吧?”林清也驀地笑了下。
她一笑,孫市長跟著愣了一下。
他仔細看過林清也的臉。
不得不說,林家這個獨女容貌確實姣好。
不是美豔型,也不算溫婉,初看甚至覺得有些弱不禁風,但這副模子是越看越耐看,甚至越發覺得有味道。
只是漂亮的女人,有很多。
林清也不是獨一份。
宋誠安那小子可能會為美人折腰,時惟樾卻不會。
要說時師座衝冠一怒為紅顏,不如說他看中了這個時機——表面上為林清也出氣,實則早就想對付他。
時惟樾這次,已經打草驚蛇。
孫市長沉吟過後,才道:“自然不會。”
“那就是了。”林清也說,“不管這事是不是師座做的,孫市長找我都找錯了。我和您家,只有孫夫人那一件事的恩怨,不是嗎?”
又說,“我以為孫市長此次前來,想給我一個解釋。”
她佯裝無意說出。
孫市長冷笑:“林小姐是真的有些拎不清自己的身份。你這樣的女人,爬上男人的床是家常便飯,又何必在這裡裝清高?”
還想要他解釋?
她傷了他侄兒的腿,又讓他們家成為別人的笑柄,還有臉要他們道歉?
荒唐至極!
林清也只是笑。
她自顧自的斟了杯茶,又抿了口。
很快,她拿過帕子,將嘴裡的茶水吐了出來。
“程管事。”她放下茶盞。
程管事上前:“小姐,有什麼吩咐?”
“大紅袍我實屬喝不慣,換上我常喝的西湖龍井吧。”林清也旁若無人道。
她一開口,孫市長的臉黑了一半。
林清也就坐著,彷彿根本沒有察覺到孫市長的臉色。
直到程管事退下,她才笑意盈盈說:“我說這茶怎麼不對味,喝了一盞才發現不是我慣愛喝的茶。
下人們許是看我年輕好欺負,做事愈發不嚴謹,連主人家的喜好都忘記。孫市長,您見識廣博,我想請教請教您,您是怎麼處理這些沒規矩的下人?”
不說還好,一說孫市長就想起,他家莫名死的幾個傭人。
那幾個傭人,剛好經手了這件事。
包括和他太太一唱一和的那個夫人,陽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這樣一夜暴斃,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