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也的父母最近很忙。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動物。
宋家倒臺,曾經和林家做過生意、有點關係的人提到林公館的一切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危及自己。
知道林清也和時家的少帥在一起,又想撿起以前的交情,從中分得一點好處,藉著光日後多有照拂。
林家做藥材生意,無論是中藥還是西藥,他們都有渠道。
陽城做藥材生意的人不少,林家只是眾多中的一戶。
大家聞味而來,什麼生意都要和林家做。
有生意上門,自是好事。
林公館經歷過世態炎涼,一時間門庭若市是為什麼,林公館上下門兒清。
正經做生意而來,他們自然歡迎。
沒人和錢過不去。
只是,總有人在應酬上旁敲側擊的想要打聽時惟樾的事,林宣陽每次都是滿心怒氣的回來。
他人老實,但不愚笨。
經商這麼多年,也是摸爬滾打過來的,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他和妻子說:“大多都是為了時師座來的。這些人把生意給我們林家做,不是看時師座的面子,就是想要我們幫他們做點什麼!”
一門心思鑽研著旁門左道,林宣陽很不齒。
虞姝笑道:“不都是這樣?咱們做生意都講究交情,別說是時師座了,我們和那些藥鋪沒點交情,人家能把生意給我們?”
“話是如此,我和你哪裡是賣女求榮的人?”
林宣陽氣得坐不住,在屋內來回走,“我女兒和師座是正正經經談戀愛的,我們林家的生意也沒想攀他時家而飛黃騰達。你看這些人,非要攪和這層關係!”
“你管他們攪和做什麼?”虞姝拉住他,勸著他坐下來。
她心平氣和道,“他們願意把生意給我們,我們裝傻充愣的接著就是了,總不能生意上門,將它拒之門外。遇上那種想要我們找師座幫忙做事的,直接拒絕,孩子們好好的談戀愛,摻雜這種利益做什麼?”
“話是這麼說,只是外面……”林宣陽眉頭緊蹙,一臉煩悶。
外面風言風語,沒幾句好聽的話。
飯局上,這些人嘴上說著她女兒命好——以前和宋家少帥在一起,如今和時家少帥在一起,個個氣度不凡。
這些話,哪裡不是夾槍帶棒?
在他們眼裡,到底是命好,還是特意攀上軍政府?
林宣陽聽的滿肚子火。
他想和別人吵一架,又擔心第二天又傳出什麼流言蜚語,說他仗勢逞威風。
“外面說什麼,你不管,也別放在心上。”虞姝說。
她知道丈夫心疼女兒。
她同樣心疼,但孩子是自己掉出來的一塊肉,她更是懂自己女兒。
“我們女兒什麼樣,我們做父母的知道就好,師座知道就好,那些外人不重要。”
她拍著林宣陽的胸口,柔聲細語的安撫,“老爺,孩子的心比我們想象的更堅韌,何況師座也會護著她,你擔心什麼?”
“我就是怕!”林宣陽說,“宋家那孩子不是個例子?他對清也好,我們也預設他們來往,他還不是說了那種混賬話?更何況時師座——江南三省都在時家手中,何況時師座他自己也有兵權,有能力,什麼軍閥之女,總統女兒他要不得,我就怕……”
他就怕重蹈覆轍。
女兒好不容易從走出來,他擔心女兒再次踏進去。
宋家孩子若是個小劫,哪日要和時師座分開,就是一場大難。
時惟樾受到太多關注。
他們做父母的都牽扯其中,更何況孩子,她得受到多少關注。
“清也去文書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