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嚇著了。”
想起那天晚上,林清也臉色有些發白,捏緊了自己胸口的衣服。
她緊了緊嗓子才說,“不瞞二位夫人,我以前在校場練過槍,用槍有點準頭。可會開槍和殺人那是兩碼事,我頂多開槍打人身上震懾一下,那也是萬不得已才會有此舉。”
“真讓我殺人,我很怕,所以都在四處逃避。”
她又把袖子往上拉了些,讓她看手臂上的劃痕。
這樣細小的傷口到處都是。
“能理解。”陸夫人替她拉上了袖子,遮掩住傷痕。
她拍拍她的手臂,在她手臂上來回順了下,以作安撫。
林清也說:“刺殺之事,說機密也不是機密,但也不好對外說,還請二位夫人不要說出去。”
“自然。”陸夫人說。
兩人說了半會子的話,才發現一直在說話的姚夫人卻安靜下來。
陸夫人抬眸去看姚夫人,她眼神沒有焦距,不知在想什麼。
林清也不緊不慢的吹著茶水。
她輕掀眼皮,只是看了眼,又垂下眸。
陸夫人出聲喚姚夫人。
一連叫了幾聲,姚夫人才回過神。
“是、是啊,刺殺這種事卻是不能聲張。”
她一開口,說話有些慌張導致的磕巴,很快又恢復如常,“遇上刺殺,只是劃了些口子也算是萬幸,你和師座沒事就好。”
她喉嚨很乾,猛地喝了口茶水。
茶水還有些燙,她卻有些迫不及待,喝了一大口。
潤了潤嗓子,她才覺得舒適。
“遇上這種事,最好是抓住人審問一番,肅清來源才是。”她問,“可有留活口?”
“師座說過要留活口,不過我當時太害怕了,腦子一片空白,事後也沒想起要去問這件事……好像是有幾個人吧?天太黑了。”
林清也捏了捏指甲,摸著上面淡粉色的丹蔻,笑道,“這些都是男人的事情,我一向不過問。師座的事情都是機密,他也不會告訴我。”
“是,不是我們女人該操心的。”姚夫人說。
她笑盈盈的看著林清也,將桌上的點心往前推了推,“吃點心。這些是店裡買的,都是我們這兒受歡迎的鋪子。”
“多謝姚夫人。”
姚夫人又和陸夫人說:“你也吃。我記得你之前最喜歡廣芳齋的點心,常讓人去買。”
陸夫人笑著頷首。
姚夫人一直看著林清也。
林清也感受到她的視線,佯裝渾然不覺,左右看著四周的景緻。
“姚夫人,您這的院子真好看。”林清也說。
姚夫人就笑:“時師座的院子不好看?”
“看久了的都是總是乏味,不如新鮮的事物。”林清也搖頭。
“陽城督軍府我去過很多次。師座住進去後,裡面和以前沒有多大變化,看不出什麼稀奇。”她說。
陸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了林清也一眼。
很快,她移開目光。
姚夫人來了興致:“哦?你以前常去督軍府?”
說起督軍府,像是開啟了話匣子。
“是啊,我以前常去,和宋少帥是青梅竹馬。”
林清也滔滔不絕,“說來也好笑,督軍府裡面的路,我比惟樾還熟悉。他總說我去督軍府是回家,不是去做客。”
“你和宋少帥青梅竹馬?”陸夫人好奇接了句。
“是啊。”
陸夫人沉默了下。
旁邊的姚夫人瞧見,心中有了盤算。
她試探性問:“那師座殺了你的青梅竹馬,你心中不氣?”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