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別人,他們肯定攔了。
可這人是陸含笑啊。
她在林公館才半個月,上上下下都熟透了,沒有她跑不了的地方。
別說林清也了,就連林老爺和林夫人也縱容著她。
他們沒攔住,只能跟著人進來。
陸含笑執意要衝進來,他們總不能舞刀弄槍,畢竟還在林公館內。
“你和他們計較什麼。”
林清也哭笑不得,拽了拽他的衣襬,柔聲道,“好了,我阿爸阿媽不在家,一會留下來吃飯。”
從泰城回來,時惟樾在陽城時,幾次三番來林公館,這段關係林宣陽和虞姝都看在眼裡。
時惟樾一早就和他們開誠佈公,說在追自己女兒。
回來後如膠似漆,他們過來人看一眼就明白。
孩子自己的事,他們不會干涉。
陸含笑重重的嘖了聲:“師座這麼大的人還要林姐姐哄,真幼稚!和我二哥一個樣!”她做了個鬼臉,衝時惟樾吐舌頭。
她一溜煙跑開了。
時惟樾:“……”
冰冷寒意覆上眼底,他的臉色更黑了。
陸易和韓書零立在原地,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林清也示意他們先下去。
兩人忙不迭的走了。
“你幹嘛呢,和笑笑計較什麼。”林清也笑道。
時惟樾冷嗤一聲,“早說把她丟飯店!老子大發慈悲答應她哥哥把她帶到陽城來,那也是看在她爹媽的面子上,她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什麼大放厥詞?”
林清也哭笑不得,“她才多大你和她置氣,你怎麼這麼……”
危險的涼意從後背爬上脖頸,她頭皮一陣發麻,聲音戛然而止。
“這麼什麼?”時惟樾伏下身對上她的眼,眼睛幽深,“林清也,你也覺得我幼稚?”
林清也:“……”
這是逃不開這兩個字了。
兩人的臉近在咫尺,林清也想到他不爽的源頭,湊過去重重的親了他一下。
親吻稍縱即逝,舌尖卻帶過他的上唇,落下一片溼潤。
時惟樾渾身一抖:“勾引我!”他眸子更加黑亮,想要深入這個吻。
林清也一彎腰,躲開了。
“人來人往的,你也不害臊。”她往旁邊跑了點。
時惟樾不以為然。
他快走兩步,一把將她抓回來摟在懷裡:“老子就算幼稚,那也是應該的!老子哄你,你也得哄哄老子!”
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他將她緊緊禁錮在懷裡。
“是是是。”林清也無奈的笑。
她說,“你低下頭。”
“幹嘛。”他問。
身體卻比嘴巴更快,先一步鬆開了她,微微垂下頭。
林清也笑而不語。
她將調令塞進他的口袋,一手抓著花束,踮起腳尖將他頭上的軍帽摘下來。
學著他的樣子,在他頭頂上揉了揉,又在後腦勺摸了兩下。
“你頭髮剪短了,有點扎扎的。”
林清也將軍帽壓在腋下,端詳著他的臉,“怎麼剪這樣短?”
時惟樾頭髮原本就很短。
戴上軍帽,帽簷將他額前短碎的頭髮壓住,不仔細瞧根本看不見,她沒發現他的變化。
他的眉眼精緻凌厲,軍裝和及小腿的軍靴襯得他的身姿高挑挺拔。如今頭髮短的只剩毛流,面目輪廓更加硬朗,更添壓迫。
“天氣熱了,練兵又常在外面,索性把頭髮剃了。”
時惟樾摸了把頭,笑問,“不好看?”
“沒有,更精神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