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那去,閻王都得搖頭。”他說。
拉過化妝臺旁邊的軟凳坐下,手臂撐在大腿上,傾身去看她,“你安心替我辦事,不要再發生上次的事,腦袋就會好好的掛在你脖子上。”
林清也腹誹:“還不是你拉扯我。”
時惟樾眉頭一挑:“嗯?”
他眼神危險。
一不小心將心底的話脫口而出,林清也抿緊唇沒講話。
時惟樾說:“別裝死。”
抬手敲在她的頭頂,吩咐她,“收拾東西,今晚去我房間。”
林清也抗拒:“我沒答應。”
呆在他身邊,才是命懸一線。
“給你十分鐘,收拾東西。”時惟樾說。
林清也咬牙:“師座,我沒答應,你為何要強人所難!”她覺得時惟樾簡直無法理喻。
哪有人這樣?
“強人所難?”
時惟樾冷哼一聲,“老子給你十分鐘收拾遺物,已經是大發慈悲。不要這個機會,現在去甲板,自己跳下去。”
林清也:“……”
她年紀輕輕,收拾什麼遺物。
擺在她面前,就這兩條選擇嗎?
林清也不想選,時惟樾起了身,已經往門的方向走。
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林清也忍住肩上疼痛站起身,叫住了他。
“……師座,我可以替您辦事。”
林清也靠著牆,認真道,“您說得對,我自身不夠強大,心思算計都不夠全面。您窺探人性,知曉我的本性和野心,我想自身強大。
按照您的話,我們算是互相幫助,互有目的,在別人面前我是您的人,私下我不算您的兵。師座您高高在上,我自知渺小,恕我斗膽一句。
若我們達成共識,您不要再對我威逼利誘。今天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明日拿槍指著我的頭,我不想每日提心吊膽。若達不成共識,我自己去跳江也無妨。”
機會微乎其微,她也想爭取一下。
總歸只有兩個選擇。
時惟樾回頭看。
輪廓分明的側顏,染上絲絲笑意。
那些冷淡疏離在他的臉上融化開,連帶著眉梢都增添了溫和氣息,他饒有興趣的看向她的方向。
“都敢咬我了,還好意思說斗膽。”時惟樾輕嘖。
抬起手,豎起的兩根手指隨意的朝他自己的方向動了動。
喚小狗兒似的,隨意而又慵懶。
“林清也,想和別人談條件,前提是你有和人談條件的資本。”
時惟樾說,“我覺得你合適,你也要告訴我你合適。什麼都沒做,就要為自己爭取地位,這是空手套白狼,在我這裡沒這個可能。
你辦好事,再來和我談條件也不遲。今日這話我會記得,等你有底氣和我聊這件事,我會給你機會。”
:()你都要嫁人了,本帥還剋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