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督軍嗯了聲。
“……不過,我們還是要做兩手準備。”姚督軍說。
孟海英很是認同。
兩人說了會話,孟海英便起身離開了。
姚督軍叫來身邊副官,安排宴會事宜。
轉眼到了宴會當日。
這次席面排場很大,姚督軍定了廣城最好的飯店,將整個一樓都包了下來。
一是給盛淙川看誠意,二是為了宣佈娶孟海英一事。
姚夫人沒來。
林清也和時惟樾到飯店時,一眼看到陸夫人。
她盤了個簡單的髮髻,用一根玉簪固定。她穿著一身白色的旗袍,多餘的花紋都沒有,很是素淨。
饒是如此,還是掩不住她的美麗。
四十多歲的人了,時間沒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她長得清冷,一顰一笑時卻溫婉大方,舉手投足之間氣質灼灼。
“陸夫人今天打扮的好素淨。”
林清也心有疑惑,“我似乎每次見她,她都穿得素淨。今日要宣佈她和姚督軍的事,她也沒有過多裝飾。”
她一方面,能懂陸夫人的心。
她的心在陸督軍那裡,所以她先生走後,她一直衣著素淨。
今時不同往日,她以為陸夫人會精心打扮,在今天氣場全開。
這一方面,她不懂。
時惟樾嗯了聲,沒有點評。
林清也覺得他奇怪。
他這張嘴,一般在這個時候總是會說點什麼,可他沒說。
她沒有過多深思。
今天對所有人都很關鍵,還有她瞞著他做的事。
時惟樾突然拿開了手。
手落了空,林清也愣了下,時惟樾的手已經摸到她的面頰上。
“林清也,你今天有點不對。”他說。
“什麼?”林清也嚇一跳,差點拂開他的手。
她心中心虛,很是敏感。
又強裝鎮定,“什麼不對?”
時惟樾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
短短几秒時間,林清也卻覺得煎熬,她差點失去整片空氣,無法呼吸。
“你今天胭脂怎麼這麼紅?”
他的手在她臉頰上蹭了蹭,蹭掉一些顏色,“怎麼,今天你要上臺表演,用你的臉當猴子屁股嗎。”
“你才是猴子屁股。”林清也沒好氣的嗔了他眼。
她大大鬆了口氣。
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什麼,她總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時惟樾眼底。
可她不敢肯定——他什麼都沒說——若他知道了,他一定會說破。
席面未開,已經有人在討論廣城的女主人要換人。
重要的席面,葉瀾這個正牌督軍夫人沒出現,偏偏是孟海英在他身邊。
這不對。
“這樣熱鬧?”
時惟樾帶著她去和姚督軍說話,不動聲色道,“姚督軍今日的陣仗這樣大,定然不是專門為了給盛龍頭展示誠意吧?時某更是對姚督軍要說的好訊息拭目以待了。”
姚督軍哈哈大笑:“時師座慧眼如炬,什麼都瞞不過你!”
林清也衝陸夫人頷首:“陸夫人。”
陸夫人看了林清也一眼,點頭示意:“林小姐,你今天和以往不一樣。我瞧見你們年輕人,總是感慨萬分——我三個孩子,和你相差不大,看著你總覺得看到我的小女兒。”
她往外看了眼,驀地笑了下,“今日他們也會來,不過路程遙遠,可能要晚上一會。有時間你們可以認識一下,他們會:()你都要嫁人了,本帥還剋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