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水匪,危及的是廣城的經濟。
沒什麼能越過這件事。
她恨得咬牙切齒。
姚夫人攥緊拳頭,咬牙切齒道:“去查。派個機警的過去,聽聽他們在聊什麼。”
親信應下。
親信走後,姚夫人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好幾次。
她檢查儀容,確定沒有任何異樣後,這才轉身儀態端莊走到林清也身邊,
“林小姐,師座喝多了酒,直接回了飯店。你不如下午就在這裡休息,等師座消消氣?”她面露歉意。
林清也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好,打擾您了。”她悻悻然。
姚夫人被幹擾,無心敷衍任何人,讓下人將林清也送到客房。
她在涼亭坐著。
兩人在書房待了多久,她便在涼亭坐了多久。
風將她的臉吹得麻木。
這麼多年,姚譯文三妻四妾她早就習以為常。
她在乎,也可以不在乎。
沒有撼動她的地位,沒有影響她的利益,她可以保持絕對的寬容。
孟海英是她心裡的刺。
自打她進了督軍府當姨太太,她就是她心中的刺。
孟海英走了,那根刺也不疼了。
姚夫人以為是刺隨著她的離開而消失,其實不然,刺一直都在,只是不碰才沒有感覺到痛。
她對那些姨太太寬容,是因為她們處處比不上她。
她安定,也安穩。
林清也沒有睡。
她心情很好。
世間不僅男人愛權勢,女人亦是如此。
站的高了,就怕從高處墜落,摔得粉身碎骨。
林清也迫切的想要自己成長,是因為自己小心謹慎太久,姚夫人亦是如此。
沒有多少人能有陸夫人那樣強大而堅定的內心。
姚夫人若有,就不會與陸夫人置氣。
林清也仍是敬佩陸夫人的,儘管她身上有秘密。
“小姐,如您所料,姚夫人身邊的親信去找了一名副官。”陳望在門口說。
“做得好。”林清也露出笑容。
她問,“她沒被發現吧?”
陳望說:“沒有。她在督軍府做了兩年事,已經是個老人,可以隨意在府內行走,沒人懷疑她。”
林清也嗯了聲。
督軍府內有時惟樾的人。
他們這些軍閥,為了獲取自己想要的資訊,都是見縫插針,四處安插人手。
這些人散落四處,總有一天能用到,也有可能一輩子都用不到。
“那就好,讓她盯著。”
林清也輕笑,“姚夫人也是未雨綢繆的人,竟然打通姚督軍身邊副官的關係,當真不容小覷。只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便宜了我在後面坐享其成。”
她舒舒服服睡了一覺。
一覺睡醒,陳遠隔著門縫將一張紙條塞進屋內。
林清也開啟紙條。
上面的字映入眼簾,林清也的唇角壓下,一點點抿成一條直線,心中的愜意蕩然無存。
她眼底冰冷。
更多的是驚愕,她心緒複雜。
“陸夫人到底想做什麼?時惟樾幫過她,她怎麼可以反咬一口?”林清也的心一陣拔涼,有些酸澀。
她如此敬佩陸夫人。
當初在南京,她就想要結交她,她敬佩她的勇氣。
陸夫人的聰慧,還有她身上的力量,都是她可望不可及的,她想要成為陸夫人這樣的女人。
察覺陸夫人的異心,她還是告訴自己,這世間並非非正即反。
就算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