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餓歸餓,他的忍耐還是有限度的,要是他再不放手,他可就真的要……二……
“即使是外來客,在踏進歡喜樓的時候,自然會有人提起;況且今兒個客倌們都搭花舫遊河去了,你居然沒上花舫而在此地閒晃,你分明是蓄意闖入!”他根本不相信公孫闢元的解釋。
“喂!”有沒有搞錯、講不講道理啊?“花舫都滿了,就算我想搭也搭不了,難道這也要怪我?”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確實也真的是沒有人向他提起過,他怎麼可以在這當頭拿他問罪?
況且,他現下敢對天發誓,他所說的話全都是真的;除了蓄意闖入這罪名他反駁不了外,其他的他都會抗爭到底。
不過……蓄意闖入這罪名,他就算反駁不了,也會打死不承認。
他若是在這當頭認了,豈不是表示他一切都招了?這麼一來,他的計劃都將化為泡影了。
他怎能讓這個大塊頭壞了他的好事?
而且他到現在依舊不肯放手,那就別怪他……三……
公孫闢元抬起無力的拳頭,就在他快要打在大塊頭臉上時,卻聽到一個柔潤如滑玉的嗓音響起:“明生,放開他。”
公孫闢元的拳頭及時收起。算他運氣好,倘若不是他主子開口了,他可真要打得他滿地找牙。
“是。”大塊頭立即鬆手。
公孫闢元雙腳一踏地,立刻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但他卻沒移動半步,反倒是公孫闢元險些狼狽地摔倒在地。他抬眼瞪他,卻發覺他的神色暴戾,駭得他只好佯咳一聲,低頭微撣著有些發皺的袍子。
“你為何會在這兒?”畢來銀依舊半躺臥在榻上,但神情卻不若方才的自在,甚至還多了一抹惱色。
他為何會在這兒?
他不是該走了嗎?她側眼睞著六郎。
六郎立即道:“掌櫃的,我去將他趕走。”
聽他這麼說,她只是不悅地搖搖手,眯起雙眸看著直往亭子走來的公孫闢元。
“在下公孫闢元,若有冒犯之處,還請掌櫃的多加包涵。”公孫闢元知道自己嘴上的笑有點僵,但沒關係,反正他長得俊,隨便笑笑都好看;他的表情有點不自然,也沒關係,反正他長得俏,只要他別同她身旁的幾個小白臉比便成。
嘖,走近一看,他們果真是個個不俗,她這畢府千金可真是好福氣啊!不過,他更是不俗,倘若能與她共結連理,倒也算是一樁美事,包準生下的娃兒是男的俊、女的俏。
像她如此慵懶的臥姿,這天底下大概沒有多少男人能夠抵擋得了!
說什麼接近她的男人便會發生不測,假設真是如此,那她身旁的這些小白臉就不知道要死上多少次了。
管她淫不淫、祥不祥,橫豎先把她給吃下肚再說。姑且不論她的萬貫家產,光是她這天仙般的無儔美顏及誘人體態,就教他心癢難耐,口水都快淌出口了,哪還有時間想其他問題?
“既知是冒犯,還不快走?”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原以為他沒上花舫,又是個外來客,要見著他的機會應該是不會太多了,沒想到他居然厚顏無恥地闖進東苑,該不會是老天要她好生整治他一番,讓他這不可一世的紈▼子弟知曉天地有多寬闊。
“呃……”他臉一垮,隨即努力地再揚起一抹笑。“掌櫃的正在用膳,不知在下能否有這榮幸與掌櫃的一同用膳?”
雖然早就猜著她對他不會有好臉色,但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她?可他記得她頭一次見著他時,便對他冷淡得緊,真是奇怪,她不是喜好男色嗎?
他可是上上之選耶,她怎麼可能會不對他動心?
就算不動心,至少也會想將他網羅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