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病,也只會向父母彙報病情,怎麼治療,吃什麼藥,沒有人關注她本身,關注她荒蕪且黑暗的精神世界,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錢汀告訴她:“我不是心理醫生,也不想治病救人,如果受害者的身份能讓你開心的話,你可以繼續這樣,可如果不開心的話,為什麼不邁出另一步呢?”
“這一關的傷亡率是0,從第一次開始到現在,你沒有殺死一個人,你很善良,但不要過分善良。”錢汀撓撓額頭有些詞窮了,想了想說:“也許你可以和其他關卡的主人交流一下,交點朋友,你現在很漂亮,你的名字也很好聽,朱華,燁燁朱華嘛,很棒的。”
是的,李文婷只是化身的名字,身為朱華的她在那一個空間已經死了,所以才會有化身,才會有李文婷。
可能是她一直忘不掉曾經見到的一個,被父母寵愛的叫著婷婷的女孩吧。
後來錢汀聽這個沒有朋友不善言辭的女孩說了很久很久,其實她沒有那麼好的耐心,但她能裝,至少現在她不想讓這個女孩感受到自己的敷衍,她希望能哄她開心。
朱華說:“也許早一點認識你,我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錢汀答:“是啊。”如果能認識的話,我一定也會救她的,就跟救那個人一樣。
朱華笑著說:“我以為你會說‘現在也不晚呢。’”
錢汀:“其實我很討厭那句話,晚了就是晚了,我們還是可以成為朋友,但沒有時間給我們培養感情,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了。”
“可朋友不是看緣分的嗎?不是有人說,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嗎?”
“可我救不了你,我們沒有認識在那個夏天以前,也許我此刻所有的言論都是出於同情,或者恨鐵不成鋼。”
“所以你是嗎?”朱華眨著眼睛問。
“我不知道。”
“如果在那個夏天以前,你會怎麼救我。”朱華繼續問。
錢汀還是那個回答:“不知道。”
“我想,你一定會把我從天台上救下來的。”
看著她燦爛的笑容,錢汀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面對沉默的朱華她能滔滔不絕,可面對這麼笑著說自己會救她的朱華,她卻猶豫了。
最終,錢汀還是說了真話,“我不會。”面對朱華詫異的眼神,錢汀還是為自己辯解了一下,“我會去救被欺負的人,但不會救選擇自殺的人,不是我對他們有偏見。”
錢汀抽抽鼻子繼續說:“是我尊重他們的選擇,他們既然選擇了放棄生命,我就沒有理由否定他們,而且就算我救了他們的肉體,也拯救不了他們的心,所以,我寧願看他們奔向死亡,至少那一刻,他們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