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掃而光,難掩臉上的笑意,再把頭靠在她的小肩膀上,心上突然有一種幸福的滿足感——
“小君,”再把酒氣噴在她的臉上,看她把自己推,不,確切的說是扔到凳子上,心情越發大好,“去拿酒窖裡的女兒紅。”
“什麼!你還要喝?”她瞪著他,不可否認,卸下冷淡偽裝的他有致命的吸引力,半眯朦朧的醉眼襯著他濃密的劍眉,再加上搖曳的燭光,她有一點迷惑了……
“怎麼?快去啊!”那命令的口氣點醒了楚君,喝喝喝!——喝死你!
碰!讓女人搬那麼重的酒罈子,有沒有天理啊!
“小君,”辛於荊遞給她一杯,“陪我喝。” 看她鼓得圓圓的眼睛,他的心情越來越好。
“什麼?”她失聲尖叫,工錢裡面難道還有陪酒這一項嗎?看他一副不容質疑的表情,楚君只好咬咬牙坐下。
“倒酒。”看她幾乎要把酒杯捏碎,他真想痛快的大笑。
“怎麼?不會是你出去了4個多月,沒找到半個有用的方子吧?”瞪她幹嘛,難道她猜對了。
“諾大的九州,居然沒有一個大夫能治你的病?”她猛灌幾口酒,楚君的眼睛已經有點模糊了。——也難怪,這個時代落後嘛!
“我沒說我的——問題,”辛於荊只是喝,“我想看他們能不能看出我的——問題。”
這男人,不孕不育本來就是病,還死撐,“你不告訴人家,大夫怎麼看得出來?”白痴!
“看不出來,就說明他們醫術不精。”辛於荊惡狠狠的說。
“你這也太強人所難了罷。”又喝了幾杯,楚君的焦距已經對不起來了。
現代醫學都要透過多少儀器的精密檢查才能確診的病,這白痴居然想讓那些古代醫生摸摸手就看出來,白白浪費大好光陰。
“算命的說我命中無子,”辛於荊的神志也有些渙散,口中開始說著從不與人交流的心事,“我的父母自從生了我以後,就從未省心過,他們放棄了奢華的生活,日行一善,吃齋唸佛,一輩子小心翼翼卻還是沒有見到孫子……”
“難道給我一個孩子有那麼難嗎?老天爺——你回答我啊!”他舉杯向天質問。
“或許你應該認命,”就像她的穿越時空,那都是命運。
天下有多少男人巴不得到處拈花惹草不會留下種子,只有這白痴想留後,——切!她又賭氣的喝了幾杯,眼前的景物似乎更模糊了。
“我不信!”他抓住她的肩,搖搖晃晃的湊近她的臉,用最大的聲音告訴她,“我不信命!”
“不信就不信嘛,幹嘛那麼大聲,呃,唔——”
她睜大眼瞪著眼前放大的臉……
楚君這輩子從來沒有在早上醒來時這麼痛苦過,宿醉的感覺真是——TMD shit!
全身上下都痛得要死不說,還熱得要命。她用盡全身力氣睜開一條眼縫,就看到身上搭著一枝樹杈——咦?好像是人手吔!
她轉過痠痛的脖子,正對上那張討厭的臉——shit!這應該是最糟糕的情況。
她顧不得全身痛得要命,迅速轉過身,心中罵了自己幾千遍。
她試著往前挪了挪,該死!摟那麼緊幹嘛,熱死了!她依稀記得昨晚喝了幾杯,然後咧?
“啊!”頭好痛!可不可以不要想。
她試著把狼爪從自己身上拿開,而後摸到床角找衣服,不經意間瞥見腿間的血跡,怪不得那麼痛了!臭男人,我——,及時收住詛咒的心,每次詛咒完總要倒黴!恐怕不能再詛咒他了,自認倒黴吧!趁那白痴男人還沒醒過來趕快穿了衣服逃離——案發現場。
“你做什麼?”
“啊!”嚇死人了,楚君回頭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