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永傷忽然沉默,然後輕笑著撲上來把衛小魚壓制在牆上,笑聲如鬼般魔魅而詭異,“衛小魚,做我的女人吧,”他伸出豔紅的舌頭舔了一下她白皙的耳朵,“否則……我就殺了戚無歸。”
衛小魚被困在牆壁和他的胸膛之間,被他一舔幾乎連寒毛都豎起來,用力的推了幾下,眼前的胸膛卻紋絲不動,衛小魚恨恨的咬了咬牙,幾乎想一口咬下去,“無歸才不會這麼容易被你殺死呢。”不要想恐嚇她。
顧永傷雙臂撐在她的頭部兩側,夕陽的餘暉落入他的眸裡呈現出一種暗紅的顏色,像是被血染紅一般嗜人,“戚無歸雖然厲害,但是如果我要殺他,他必然躲不過。”殺人可不是切磋武功,不講究光明正大,任何手段,不論卑鄙與否,湊效就行。
衛小魚全身一震,知道他說的也不假,要論手段戚無歸未必比的上他,狠狠的一咬下唇睜著燦亮不屈的眼眸盯著他,“顧永傷,你給我聽著,如果無歸死了,我就陪他一起死。”這句話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說,早在知道戚無歸中了火毒的時候,她就已經下定決心,死在一起總比獨活要痛快。
顧永傷魅眼一眯,心裡翻湧而起的不知是恨還是妒,看著被她自己咬的更加紅潤的嘴唇,頭一低就吻了下去,也許他早就應該先得到她的人再想辦法得到她的心,他不應該為了不想傷害她而做了這麼久的正人君子!
他是顧永傷,他是一個嗜殺成性的瘋子,無論他做什麼都只會被人厭惡,既然如此,不如就壞人做到底,佔有這個早已想狠狠的揉進骨子裡的女人!
衛小魚見他的臉壓下來,嚇的一聲尖叫就要衝出喉嚨,下一刻卻發現顧永傷的動作突然僵硬了,只差一寸的距離兩個人的嘴唇就要碰上。
“這位公子,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放開這位姑娘,”戚無歸臉上帶笑,嗓音卻銳利的像他手上不輕易出鞘的劍,“否則休怪我劍下無情。”
他不過是去幫小魚幫份五香糕,路上被一個摔倒而哇哇大哭的小男孩耽誤了一點時間,趕回來玉器坊卻沒見到小魚,問了掌櫃卻說她買了東西之後他就沒再留意她的去向。
幸虧旁邊有個賣花的小姑娘告訴他,剛才見到有人把站在門口的穿綠衣裳的姐姐拖進了巷子裡,他才急急忙忙的尋了過來。
一進來就見到讓他急怒攻心的畫面:那人竟然意圖侵犯小魚!
他很少失去理智,那一刻卻隨手就扔下手裡的五香糕,刷的拔劍出來指著那個背對著他的紫衣男人。
森冷的劍氣從頸後直透全身,顧永傷知道如果自己敢妄動一下,那把劍絕對會毫不留情的貫穿自己的喉嚨,自己並沒有把握能夠躲的開他這一劍。
所以顧永傷很順從的自衛小魚面前退開了,妖邪魅惑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怯意,冷眼看著衛小魚帶著劫後餘生的歡喜撲進戚無歸的懷裡。
戚無歸伸手接過衛小魚,他們的手首先相握然後身體相觸,那一刻顧永傷銳利的眼眸看到了兩人手腕上同樣碧綠色的玉飾。
他面上冷冷一笑,心裡翻騰的卻是嫉恨的火焰:連定情信物都有了麼?
戚無歸把衛小魚擋在身後,終於正眼看著這個氣質妖邪的男子,細長的眉毛魅惑的眼眸,紫色暗紅花袍,他心下了悟。
“原來是顧公子,久仰大名。”小魚曾經跟他說過顧永傷的外貌。
戚無歸很少語氣譏誚,但這人竟意圖傷害小魚,不可原諒。
顧永傷沒有理會他,只沉沉的看了一眼躲在戚無歸背後只把頭探出來的衛小魚,華麗的聲線壓的極低,以致帶了濃濃的詭譎,“衛小魚,今天你不跟我走,你會後悔的。”
衛小魚拉著戚無歸的衣角,朝他做了個鬼臉,“我才不要跟你走!”有無歸在她身邊,她什麼也不怕!
顧永傷